扔掉手里的碎玻璃,舒桥一脚踢开脚边昏死过去的胖子,嫌弃的骂了一句粗话,从兜里掏出湿巾擦拭手上的血,边往外走着,他是喜欢打架,却不喜欢把场面弄得太脏,都怪那几个人长得太恶心,他控制不住下手重了些。
等到他走到巷子口,一抬眼才发现巷子外有个人正站在那里,挡住了他的去路。
“看什么?”舒桥看清来人,没有收敛自己刚才揍人时的阴狠表情,冷漠的问他。
郁柏丞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最后却一言不发。
“好狗不挡道,走开。”舒桥想伸手把他推开,可一抬手却发现自己满手血污没擦干净,生生的又放了下来。
郁柏丞好像终于回神了:“你会打人?”
“你不都看到了吗?”舒桥懒洋洋的回他。
郁柏丞往后退了一步,低头静静地看他,“我从没见过你那样。”
“哪样?”舒桥抬头,再次和他对望。
“所以……”郁柏丞恍然,“你在家里总是打不开瓶盖,原来是假的?”
舒桥嗤笑:“才反应过来?”
“郁柏丞,你是不是傻?我们家是什么家庭背景你不知道吗?我哥我姐那个德性,我又能好到哪去?”
郁柏丞从没见过这样的舒桥,在他心里,舒桥一直是那个温柔贴心又很爱安静的人,他很难把刚才在暗巷里凶狠的把人往死里打的野兽代入,可却又觉得,那样的舒桥更鲜活些。
“为什么要伪装?”郁柏丞不解。
“你说呢?”舒桥讥讽一笑,“估计你那个猪脑子,下辈子都想不出来。”
郁柏丞被他骂懵了,认识舒桥那么久,和他结婚三年,他从没被舒桥这么粗鲁的骂过,他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他有,他一直以为舒桥会永远那么温柔。
“吓到了?”舒桥觉得有些好笑,“看你那如丧考妣的表情。”
郁柏丞回过神来,摇头道:“没有吓到,我只是在想……以前你实在不需要那么辛苦的伪装。”
“哼。”舒桥翻了个白眼,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没必要戴着最后那一层面具,“我愿意。”
“你干嘛跟着我?”
郁柏丞解释道:“我只是想到你一个人回家,怕你害怕。”
“不过现在知道了,你不需要我的保护。”
舒桥再次翻白眼,“既然知道,还不赶紧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