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您没有父兄依靠,又嫁的远,皇上和皇后娘娘对您亲近,好处……”
“嬷嬷。”沅书抬头,声音虽不高,一字一句却极认真,“我不希望再听到您说这样的话,罚俸半年的教训,你忘了吗?”
奶嬷嬷闭嘴,眼中满是不敢相信和伤心。
沅书重新低下头,笃定道:“皇后娘娘说,只要我不堕了大清的威名,大清便永远是我的依靠,无论我父兄是谁,在哪儿。”
而且她前些日子已经将给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孝敬奉上了,“这几日是我和姑姑妹妹们的时间。”
奶嬷嬷不敢再多说,隐在一侧,是否还有些旁的想法,旁人不能得知。
第二日一早,沅书便带着她的绣架来到姑姑房间,姑侄四人一起用完早膳,吉兰便离开,午膳七个姑娘聚在一起,无人打扰,说说笑笑便过去。
下午,吉兰又消失,其他人也分别会消失一会儿,总没有几人同时在的时候,直到她大婚前一日,皆是如此。
沅书稍稍有些失落,却也没有任何埋怨,该如何依旧如何。
作为未嫁女的最后一天,在沅书以为她在姑姑这儿用完晚膳,就该回去独自面对最后一个夜晚时,茉雅奇忽然在她身后捂住她的眼睛。
“怎、怎么了?”沅书有些不知所措。
几人神秘兮兮地说:“有惊喜。”
明知道她看不见,吉兰还是小心翼翼地抱出一个提前藏好的巨大卷轴,叶楚玳舒尔伽珞一起上前帮忙,四个人扯着这卷轴缓缓拉开。
等到画轴彻底拉开,额乐冲茉雅奇点点头,“松开吧。”
茉雅奇一下子松开手,沅书眼前一亮,便瞧见面前巨大的画轴,七张熟悉的面孔并排而立,着喜袍、戴凤冠霞帔的她站在最中间。
沅书一下子便泪眼朦胧,声音带着哭腔,问:“这、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啊?”
吉兰有些得意地扬起圆润的下巴,额乐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道:“吉兰提议的,后来去求了太妃们,由太妃们一起画的,你还记得你试喜服那日,好些太妃来瞧吗?”
沅书抽了一下鼻子,眼泪还是没出息的流下来,“我没想那么多,只以为太妃们好奇……”
额乐解释:“我们商量,要画你穿喜服的样子。”
沅书走近两步,伸手,却有舍不得碰上去,只在表面抚摸,“真好,我肯定能一直记得你们现在的模样。”
吉兰开心地说:“那就好啦,我在沅书姐姐记忆里,一直都会是漂漂亮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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