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等着看, 你到时是不是这般轻松。”
胤祜亲昵道:“额娘们长命百岁, 到时住在儿子府里,也好就近教导孙儿们。”
“额娘们若是能出宫,恨不得悠闲快活一些,谁要管子再管孙?”
“额娘们能快活,不正是儿子百般所求吗?”
“你啊~”檀雅被他逗笑,笑过才转回先前被岔过去的话,“都叫了十来年胤祜了,若是改名,恐是得习惯一阵子。”
“避讳帝王名讳,这是惯例。”
母子俩又说了几句闲话,天色渐暗,胤祜便不得不离开,也未说下次何时来,毕竟他们谁都不知道。
雍正收回心神,拿起他批示兄弟们改名的折子,他是想十三、二十二不用改名,可十三尚且好说,二十二实在师出无名。
如今想来,给十三恩宠的方式极多,也不必非在名字上,不若索性大方些,便挥笔亲写谕旨。
第二日,朝堂上,苏培盛宣读谕旨:“先帝之子皆是朕手足兄弟,既为手足,便特许先帝之子皆保有原名,无需避讳天子名讳。钦此——”
文武百官皆叩赞皇上隆恩。
随后,雍正亲宣一系列政令之后,当着满朝文武道:“近日民间传闻匪夷所思,未免百姓无知而受蒙蔽,朕便将遗诏于正阳门展示一日,若再有妄言之人,以谋逆罪处之。”
“皇上三思——”
立即便有大臣请求雍正收回此令,说是此举恐对先帝遗诏不敬。
雍正想了一夜,如今坐在帝位上的人是他,旁人有异心就是谋逆,他正好光明正大地收拾。遂一摆手,道:“怀疑先帝遗诏,亦是对先帝不敬,两相对比,朕不忍百姓受蒙蔽,愿一力承担对先帝不敬之罪。”
他还亲笔手书一封向先帝请罪之书,命人一同展示于正阳门之前,宫侍还“擅作主张”地诵读圣旨,务必保证百姓们不认字也能听见上头“雍亲王皇四子胤禛”一行字。
一国帝王特地命人在内城和外城的交界城门向百姓们宣读遗诏,委实有些失体面,不过效果极佳,不出一日,关于“遗诏真假”的谣言便破除。
这样颇有几分无赖的法子教雍正尝到了甜头,便想在安排兄弟们上借鉴一二,可他想了数日都未能想到合适的法子,就想让胤祜再去他额娘那儿说说话,好寻些灵感。
而他这几日政务繁忙,未曾关注胤祜等人,此时一转念过来,便听见二十正吐沫横飞地对弟弟们说他的福晋。
“我从前瞧我那福晋,是个毫无情趣的,未曾想管理后院竟是颇有手段。”
二十一不赞同道:“兄长后宅之事,怎可说给弟弟们闲话?”
二十摆手,眼神暧昧,“无妨,皇阿玛孝期未过,自是没有私密之事与你们几个毛头小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