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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去吃什么?
他说:你想吃什么?
我说:你不是订好了么?
他说:只是订好了位置。
我觉得,以他的性子,估计是订了个比较讲究的地方。
我看看自己穿的旧T恤,还有沾了油漆的运动鞋。
随后发现他擦干头发也穿上了简单的衣服,就放松了些。
和他走在晚风吹拂的路上。
风拂过他的衣角再拂过我。
虽然举止没有很亲密,心里却感觉有连接。
我发现我有点儿喜欢这种感觉。
天空是干净的颜色。
雨过天晴的傍晚周末。
我说:你之前朋友圈发的彩虹,是年中会那天拍的吗?
他说:是啊,你注意到了。
我云淡风轻的说:之前无意刷到的,有那么点儿印象。
他说:你的朋友圈里什么都没有。
我说:因为我把你屏蔽了。
他伸过熊掌,没有拍我,只是搭在我的肩膀上,捏了捏。
路上不时有行人和狗经过。
我抬手想去把他的熊掌推下去,然而我的手指一碰到他的手指,不知怎么的,心中就一下子涌起一阵很强烈的快乐,仿佛恋爱的感觉一下子就变得很真实了。
所以,不但没有把他的熊掌推下去,还就这么在肩头暗戳戳的牵上来。
Emmm……有种当了二十八年单身狗苦尽甘来的感觉。
路过一座医院大门口时,某一说:之前这里传说有疑似病例。
我说:那时候人心惶惶的。
他说:疫情是会让人想很多,产生抓紧行动的紧迫感。
我说:可能吧,如果正巧在那时候面临重大的人生选择,肯定会受影响的。
他说:如果你得新冠了,会有什么遗憾?
我说:那你就是密切接触者。
然后又路过他的学校。
他给我介绍他上学时活动过的一些区域。
可是我隔着高高的铁栅栏和树篱,并看不真切,只能等以后有机会进入内部再好好看看了。
最后走到一座穹顶型的购物中心时,正巧赶上灯光工程亮起。
某一说:就是这了。
我们上到二楼,在一个古风门面停下,穿着汉服的姑娘抬手给我俩biubiu了体温枪。
进入雕花刻木的大堂,每一桌的周围都垂下专属的帷帐。
汉服姑娘掀开一个帷帐,请某一和我进去。
里面是木椅石桌,桌面上还摆着笔墨纸砚。
过去我总是用批判的眼光看待这种人工复古,可如今坐在帷帐中,只觉得神清气爽,这比包厢实用多了。
菜单是宣纸做的,菜名都很抽象,只能凭感觉点。
汉服姑娘收走菜单,又送来一个扇面,说我们等菜的间隙可以自己画着玩。
某一就装模作样的磨了几分钟的墨,让我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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