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凌金彩试图把手伸到我的背后解开搭扣,我像一条蛆一样拼命扭动身体,结果内衣虽然没有被解开,但却被拉上去了,我心里一急,张口用力咬上去。
凌金彩总算松开了对我的压制,他摸了摸被咬出血的下巴,表情比刚刚还要恐怖。
然而我只顾着先拿被子挡住身体,增加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后,才弱弱地解释:
“我都说了我要生气了”
“呵”
凌金彩笑了,被气笑了。
“行,你有理”
他泄愤似的摘下手腕上的手环,扔到了房间里不知道哪个角落,一个微苦的信息素弥漫开来,我的身体开始燥热,却更想后退了。
刚刚干嘛不摘抑制器啊,不然我也不至于那么排斥。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凌金彩一直没动,他冷漠地看着我,我想动不敢动,吸入的信息素越来越多,我的鸡儿硬得快要爆炸,直到理智岌岌可危,我才忍不住对凌金彩扑了过去。
然后我好像是被打了一顿?
因为完全变成被欲望控制的野兽了,脑子里除了发泄性欲什么都不剩,我只记得后面终于艰难发泄出来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差点疼得哭出来。
浑身都疼,尤其是鸡儿,特别特别疼。
我勉强支起上半身,房间里好像只有我了,我掀开被子,露出了肿胀的鸡儿。
不是晨勃,是真的肿胀。
怎么做到的,我震惊且疑惑。
而且到底是被手捏肿的,被脚踩肿的,还是被夹肿的啊,如果是最后一个,呃,凌金彩的下肢力量竟然恐怖如斯。
我决定相信我昨天晚上是被打了一顿。
这样的身体状况去工作,绝对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所以我果断发消息请了假,凌金彩没理我,可能是没看到,也可能是默认。
总之我下不了床是他的原因,我不接受被当成无故旷工扣工资的结果。
所以为什么我是干人的那个结果还下不了床啊?
***
“怎么,你连人都不会喊了?”
凌金彩的对面坐着一个白发苍苍面目和蔼的老人,本该是温馨和睦的爷孙重逢,因为凌金彩面无表情地沉默,气氛变得有些僵冷。
“您三年前一声不吭消失的时候,我还以为您已经和我断绝关系了”
“我那时签了保密协议,而且如果告诉你………哼!”
就会变成现在这样,黎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凌金彩为了移居XW星,已经和一个他根本不认可的alpha登记结婚了。
而且那个alpha还是个有严重心理疾病身体接近残疾无法标记omega拥有劣等基因的平民alpha,不,无法标记omega大概是她唯一的优点,这代表这段婚姻随时可以结束。
“你之前怎么样我不管,现在,你必须和那个劣等alpha离婚”
“当然,不是要你现在就离”
黎老稍微缓和了语气,“这边有一些各方面条件都不错,配得上你的alpha军官,你们可以先认识一下”
“然后因为感情破裂,死在清洗标记的手术台上?”
凌金彩眼皮抬也不抬,顺口接了句。
“你!”
黎老气得砸桌子。
“那是一场意外!意外!”
“你的母亲术前签了同意书,他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是他一意孤行!我尽了全力,可我也没办法从死神手上夺人!”
“我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
凌金彩的话语毫无起伏,听起来更像在说我怨怪你们所有人。
“冷静点,您不要气坏了身体,我承担不起”
事实证明黎老的身体很好,即使刚刚暴怒,他也没有难受地捂心脏,只是有些颓然。
“你真是,和你的母亲一样固执,认定的事情别人怎么解释也不相信”
“可我可以拿我的医德发誓,我在那场手术中尽了全力”
“…………我知道”
凌金彩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乎在将胸膛里所有翻涌的情绪都吐了出来,他的眼底不再是伪装的平静。
“只是我作为病人的家属,拥有不原谅的权力,不是吗?”
黎老沉默了,或许,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后悔接下当年的那台手术,但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促使当年那个omega少年改变性情的真正原因,绝不只是一个亲人的死亡。
无论他认真解释多少次,都无法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