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守节还是亲自来了一趟别院,想亲口道与她听。
如今瞧着她瓷白面容,想起要与她几月不见,心下酸涨不已。
大掌抚上她微凸肚腹,感叹似的道了句:“也已三月余。”
这孩子是依仗,是身份。
甄宝对他也是有几分慈母之心在的,眉眼舒展缓缓笑开,“是,也有三月余。”
“我听闻,前些日府上妾婢都来叨扰于你,可有累着?”
他这话正中下怀,甄宝余光撇了眼还摆在桌上的燕窝,转念间便想好了说辞。
先是摇头,后欲言又止张了张嘴。
“没,就是姐姐们送的物件贵重,奴婢都不知摆在何处好,日后回什么礼?”
“不用回了,毕竟唤她们一声姐姐,长者赐不敢辞。”
宋守节脸上还是笑着的,不过眼底晦涩叫人看着胆寒。
鸡皮疙瘩从被他掐揉着的腰间细细密密弥漫开来,好似乌压压的一座山,压的人喘不过气。
瞧着甄宝呆呆愣愣的小模样,无奈似的点点她鼻头 。
“你啊你,也不想想其中门道,怎滴那么听信他人,如若有人想害你腹中孩儿怎办?”
这后宅阴私男人不是不知不懂,而是他们从未在意过。
未等甄宝作答,宋守节继续说道:“府上腌臜事多饶你清净,过两日我为你置办车马去乡下府邸好好安胎。”
车马渐停,回忆到此,春花跳下马车,作势来扶。
此次前往宜阳两辆马车先行,后头还跟着马匹全是宋守节后为甄宝添加的物件。
甄宝转身朝也已下车的六婆子远远一礼。
六婆子祖籍平高县,是老夫人生前的贴身丫鬟,老夫人去后一直在府上养老。
得知甄氏有孕喜上眉梢,跑到宋守节跟前央求想要随身伺候。
这回下宜阳也一块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