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太玄了。」郑琬妤脑袋有些发晕。
新时代的年轻人,多是不信也不懂鬼神的。
「人有灵物有性,」高孝瓘好性子的解释,「据我所知这面具的主人虽不是兰陵王本人,却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係。当年兰陵王受屈枉死,面具主人心底有恨怨气残留在面具之上,对于每个拥有者多少都会造成些许影响。」
「照你这么说,」郑琬妤神色间带着几分困惑,「李教授与面具并无瓜葛,他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咦,你不知道吗?」高孝瓘语气中透出讶异,「李教授学生时代曾经跳过舞,当时他跳得最好也是兰陵王入阵曲,我曾经看过他以前的照片,他所戴的面具似乎……和你是同一个。后来好像出了点意外,他从此不再跳舞,面具也失踪了。」
不是似乎,是根本就是同一个面具。
高孝瓘口里说的含蓄,隐晦的意思郑琬妤还是听出来了,小脸一下子没了血色。
她忆起雨夜中奇特的小店,奇特的老闆娘,心头泛起迟来的诡譎与后怕。怎么偏偏就忘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该怎么办?」她害怕得毛骨悚然,所有的思绪揪成一团,像紊乱的毛线寻不到头。
「不如把面具送回去吧,」高孝瓘提议,「我想老闆娘不会拒绝。」
郑琬妤愣了下,神态踌躇,「但没有面具,我怕跳不出来。」
「你要名还是要命?」
这话说得颇重,室内气氛顿时凝滞,猛地轰隆声响一道惊雷劈落而下,紧接着哗啦啦的暴雨重重击在屋顶,像是入阵曲伴奏的鼓声,一下一下狠狠震在胸口,令人心神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