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了抖手,又用力的把手压了下去:“国师大人,我承认,你确实能力不俗,但是改朝换代你还差点。”
“你不能服众。”
圭柏柏像是看笑话似的,看着他:“你说得服众,是服哪些众?”
闲安泰:“……只说京城,各大姓氏,他们都与赫连氏有一较高下的能力,为什么没动?国师大人才掌权几年,根基太浅了……不妨徐徐图之……”
“我等不及了……”圭柏柏道:“我能等,但是民众不能等了,你知道从王授五年到今年,这三年间,我任国师以来,处理了多少事吗?你知道就算我三年来日夜不停的去收拾这南夏各种乱七八糟的烂摊子,却怎么都收拾不完,因为有无数的,像你这样的,甚至还不如你的,借着那腐朽的,那已经不适用于当下的制度和理念,无穷无尽的给我制造麻烦——我真的不能忍了。”
“不仅我不能忍了,南夏的百姓不能忍了,在边境一直虎视眈眈的外族也不能忍了,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闲安泰,你到现在仍旧还看不清楚。”
“那些世家,家族,他们根本就不重要,京城有了他们没了他们还是这个京城,南夏也还是那个南夏,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什么不能有?
是这每日勤勤恳恳耕田,日落而息的农民,是他们源源不断的种出粮食送到我们的饭桌上,少了他们,你们全都得饿死。
还有织坊的织女,运送货物的马夫,哪怕街边买卖的商贩,都不能少,他们才是组成这个南夏的根本,不是你,不是我,更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一些借着祖辈荣光二世祖,享受远超其他人的荣华富贵和身份地位,你觉得这真的公平吗?”
圭柏柏望向闲安泰:“我其实并不想与他们为难,但是他们挡了我的路,挡了我的路,就得有被我处理掉的准备,而挡在我前头的,第一个,就是赫连氏。”
闲安泰过了许久才鼓起勇气问第二个问题:“那第二个……国师大人,你到底想要什么?”
圭柏柏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得只喘气:“你觉得呢?你觉得我是在乎无上的权柄,还是那享不尽的金钱?”
闲安泰:“……”
他忍不住道:“我只是不敢相信……国师大人竟然是真心想要为南夏百姓考虑的人。”
圭柏柏道:“我刚说什么来着,你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我根本不在意。”
闲安泰叹了口气:“那最后一个问题……国师大人当了皇帝过后,就能保证自M的心不会变吗?”
圭柏柏真的觉得这个闲安泰很可笑:“谁说我要当皇帝了?我还说得不够明白吗?如果这个国家真的要有一个皇帝的话,那么他不会是任何一个人,而是这个南夏的人民。”
闲安泰大受震动:“你是说……”
“这朝代动不动换来换去,今天当家人姓王,明天当家人姓李,可百姓还是那些百姓,他们早就看厌倦这个戏码,既然谁都能去当皇帝,那么为什么百姓不能做自M的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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