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柏柏在心里叹息一声。
他真的,就是娄越楼。
无论换了怎样的身份,哪怕性格都因此大变,但是看待问题的看法,对这世界的观测,从未有任何改变,每次都能说在他的心坎上。
“所以,我想毁了它。”圭柏柏道。
娄越道:“那你首先得颠覆目前的一切才行,一朝天子一朝臣,只要你登上那个位置,你就有条件去更改现有的一切。”
圭柏柏皱着眉头:“你觉得这样,真的有改变吗?”
娄越眼睛灿灿生辉:“那你想要改变的,太多了,你有想法了吗?”
圭柏柏摇头:“还没有。”
接着他自己一个人陷入沉思当中。
娄越也没打扰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把这杯冷茶喝完,完后端起案头上放着的一本书欣赏起来,等端起来,才发现那并不是一本杂志,而是一本写满随笔的笔记。
更直观一点,像是一本日记,上面清晰的记载着某月某日,发生了某件事,有感而发,记于此处。
是圭柏柏的日记,娄越兴致勃勃的读起来。这一幕要是让娄将军看到了,他可能要留下眼泪,鬼知道能让娄越读几本书,认几个字,耗费了他多少精力,就这,三天两头,这小子还能给他气跑先生。
娄越可是亲口跟他说,让他读书,不如要了他的命。
现在这人自己端了本别人写的日记,看得不知道多起劲。
这时候,厨房把餐食送上来,圭柏柏惊醒过来,看到娄越身子晃了一下,接着目不转睛的看着桌面发呆,他刚刚好像看见他捧了个什么东西?
莫不成是眼花。
圭柏柏没想到自己不过跟娄越聊了几句,一直堵塞自己脑袋的思绪突然就通透了,刚刚畅享了好几点,越想越觉得有可成的机会。
这会儿忍不住有点兴奋,他已经很少能跟人聊几句了,这里的人大多都无法去理解他的话,更别说接过他的话,甚至有的还劝他不要去想这些。
那种悲观的态度真的让人很扫兴,后来他就很少去跟人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