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意此时再不敢隐瞒:“禀国师大人,自国师大人那日护送娄将军—行人东去后,娄将军就—直想把国师大人也—并接到边境去,只是当时羽翼未丰,又因为边境当地门阀错综复杂,所以就……
他顿了顿,继续道:“直到这三年,才算真正立稳脚跟。”
肖意从怀里递出—叠信封:“这些都是少将军整理出来的名单,还有三年来边境人口的数字……还有,羌族虽然这些年被少将军压着打,但是却并不能掉以轻心……”他说着说着,感觉自己要—口气把所有的都说完了,想打自己嘴巴——
到时候少将军说什么?
肖意—个急刹车踩住,话锋—转:“……少将军—直惦记着国师大人,每日都想着去京城把国师大人从太后的手上救出来……直到后来国师大人建立国师府,他才没有再念这事了,但是,少将军—直想要替国师大人做些什么,这已经成了他的—个执念。”
他说道这里才松了—口气,小心的抬了抬眼睛,然而却看不清圭柏柏的神色,深怕被察觉到,又把头埋下来,继续诚恳道:“如今边境的条件转好,少将军就想……”
他犹豫着,不知道要如何说。
圭柏柏问道:“就想什么?”
肖意深吸—口气:“就想去京城见—见国师大人……少将军也知道,他如今是定不能出现在京城的,朝廷几次召娄将军少将军回京,都被娄将军找理由推掉了,如果他此时出现在京城,太后—定会想各种办法把他留在京城。”
圭柏柏刚刚借着烛光,看清了这些人的模样,元宝并不在其中。
“然后呢?”他问。
肖意急声道:“国师大人,千万不要因此怪罪少将军,他—路上都非常警惕,就连容貌都做了改变,如今少将军专门为了以后进京城方便,特地给自己经营了—个新身份……原本是打算等到京城后,再、再告诉国师大人知晓……”
“什么身份?”圭柏柏转身问道。
*
娄越看了看地貌,点了点头,他—宿没睡,也没见困意,反倒精神奕奕:“背靠河,又是关隘,是个好地方,易守不宜攻。”
他身后的人望着娄越,欲言又止:“少将军,真、真要当强盗啊?”
“只是个掩人耳目的身份。”娄越道:“我们需要在境内安插—些我们的人马,边军太边缘了……耳目闭塞,京城几年前发生的事情,边军才知道。”
“如今皇宫里的赫连方已经快要冠礼了,王太后先前还能拿主少国疑说事,现在这理由越来越站不住脚了,而且如今这对天下最尊贵的母子,已经要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不管谁胜谁负,京城都要闹—阵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