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歇息的时候,方适忽然对身边的,一直陪着他长大的老伯,醉醺醺的问他:“安伯,我是不是很过分……你过得一直都不开心,我还说要待你好……我真没用!”
安伯慈祥的看着喝醉了的小少爷,忍不住拍着他的背脊:“阿仔,安伯开心啊,安伯能每天看着阿仔就已经很满足了,别的就不想了……”
“你要想……你要好好的想……”方适缩在安伯的怀里低声喃喃,接着没过多久就打起了鼾声。
安伯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叹息,把少爷抱上床,给他盖好被子,静静的望着他。
此时,方适穿上他那套银丝外衫,头发被侍女抹上香油,身上无一不精致,他见到来传唤的弟子,朝人点了点,那也是个内门弟子,忍不住有些奇怪的打量他一眼,觉得今天的二师兄怎么学会用眼睛看人了?
方适不管这个弟子怎么想,他住在最靠近掌门住所的山峰,附近半个山头都属于他,走出住所,那跑腿的弟子骑的飞兽正停在外面,他朝方适做了个请的姿势。
方适又朝他点了点头,撩起一边的外袍,登了上去。
那弟子连续被方适点了两次头,忍不住有些受宠若惊,本来心里没少抱怨自己领了这么个苦差事,要知道二师兄脾气可不好,对于他们这种修为一般的弟子更是没什么好脸色,平常就没少冷嘲热讽,好像他们活着就是在浪费空气。
知道他要来被派去叫二师兄,他脸都要皱起来了,却没想不知道这方适是吃了什么药,竟然人都变和善了,他就忍不住多了句嘴:“二师兄,你这次小心一点,掌门心情不怎么好。”
方适转头朝他笑了笑:“多谢,我已知晓了。”
吓得那弟子忙不迭的把头扭回去,妈耶,刚刚二师兄是在冲他笑吗?要不要先提前传讯给掌门,告诉他二师兄被人夺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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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牙昨晚半夜回来还没来得及歇息,又被祁隆那个老不死的叫去,伺候了他半宿,心里忍不住骂他这个老王八蛋怎么还不立刻暴毙。
他原本还想跟祁隆说一说娄越楼的事,上上眼药水什么的,也报一报他先前被逼着下跪的仇,至于先前嘴上答应的那些话,他转头就能抛掉,他自己说得鬼话他自己都不信,结果那老王八蛋只顾着自己享受,气得他恨不得他快点死了算了。
虽然他怎么看娄越楼怎么不顺眼,但是现在明显娄越楼他们留着更有用,祁天牙眼睛一转,也不是不能两头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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