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少年眉眼间仍旧藏不住忧虑:“我还是担心,他要是找大师兄告状了怎么办?毕竟是大师兄在凡间的朋友,听说当时大师兄吃不下饭了,还是他省下自己的最后一点口粮喂给了大师兄。”
“你听他胡说。”那二师兄不屑道:“我是最知道这些凡人贱种了,一丁点儿破事就恨不得宣扬得广为人知,就想从你身上捞到点好处,大师兄其实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下手罢了。”
“真的吗?”黄衣少年忍不住有些欣喜,想藏又藏不住:“大师兄真的讨厌他?”
“当然啦!”二师兄道:“都是那贱种一厢情愿,你听到他刚刚说什么没有——我想跟清风说几句话,这里确实不大适合我,能不能让我走,回到娄山镇……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他怎么那么大脸?他真当三白门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不成?”
“不过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样的话。”另一个王兄道:“当时不是他吵着闹着要来三白门的吗?怎么才没两天就又吵着要回去了?”
他这话说完,队伍里的其他两个人表情有些不对劲。最后还是那叫小牙的黄衣少年:“……其实是大师兄硬要把他带回来的,当时大师兄一个人离开,谁也没跟着,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以为是那个凡人非要缠着大师兄,后来大师兄解释了,说是不忍他在原来的地方受苦,才把他带回三白门,但是谣言已经传开了。”
“哦?那这样看来,这家伙也没做错什么……”
二师兄发出大声的嗤笑:“什么叫没做错什么,王兄,这你就不明白了,那些凡人贱种,当然不会直白的说要跟着回来的话,但是他们稍微露出一些为难的神色,你是带还是不带,不带人就活不下去了,我看大师兄还是太单纯了,不知道这些凡人贱种心里头的那些弯弯绕绕。”
王兄又“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没想到小小的凡人,竟然还有这般的心窍。”
“什么心窍都不管用!贱种就应该待在贱种的地方,认清自己的身份。”二师兄很是不满:“王兄,你都不知道那些平日里见到我们头都不敢抬的外门弟子私下里传得那些个话,说出来就让人恶心。”
王兄还没问,黄衣少年跟着解释道:“他们说那个……娄越楼跟他的室友,说他以前跟大师兄睡一张床上,还,还抱在一起……”
王兄不敢置信:“真如此?”
“肯定是那个贱种杜撰的!”二师兄都快气死了:“那个贱种……要让他继续留在外门弟子那里,大师兄的名声都要被败坏干净了!”
“哼,我今天就教他个乖,让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这么关他个两三天,让他醒醒脑子。”
后面话,圭柏柏没有继续听下去了,他冷冷的记住那几人的模样,带着火焰朝那几人过来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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