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乾坤鼎已经认主,但是它也曾在晏归荼的紫府元婴中温养过一段时间,故而对于晏归荼的控制也并不抗拒。
若非有这件仙器护体,晏归荼也未必能顺利突破绝仙阵。只是与他一同陷入阵法之中的闻弦歌和南云北两人却没有这么幸运了,两人在苦苦支撑了一刻钟后便被这难以抗拒的上古阵法炼化成一摊血水。
而将他们引诱入阵的,正是碧姝仙子身边抱着白猫的侍女。
碧姝仙子想要将所有的知情人一网打尽,从而为他的儿子铺路的想法不言而喻。
“师尊。”凌江羽见了晏归荼好端端地出现在他面前,高高悬起的心脏总算是稳稳地放回胸腔了。
少年的眼眶逐渐泛红,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要师尊还活着就好,其他的他再不敢奢求了。
“哭什么,没出息。”晏归荼冷厉的目光掠过碧姝仙子一行,回头看着三名弟子时眼神却又变得温和起来。
他虽然人被困在阵法中,但是神识却能轻易离开阵法。他也看到了自家弟子已经逃出了石林的困境,却又不约而同地选择折返回来去帮桃夭一行。
这比那三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好多了。
也是在这一刻,晏归荼彻底地放下了自己对弟子们的最后一点儿戒备。他知道他不该对人性失望,但是前世的惨痛经历还是让他无意识地对自己的弟子们保留了距离和戒心。
这是心病,他自己解不开这个结。
但是他家这仨孩子却替他解开了这个结,治愈了他心里一直空荡荡的那一处缺口。
人类并非永远都是充斥着背叛和谎言的生物,他只是运气不好才会遇到那三个白眼狼罢了。
晏归荼将凌江羽三人一一从地上扶起来,见三人都无大碍后这才回头盯着碧姝仙子,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凌然杀气:“碧姝仙子,你先诱我入阵,如今又要对本座的弟子赶尽杀绝,行事未免太过狠绝。”
碧姝仙子心中一虚,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她冷哼一声道:“那司华年乃是贱妾所生,本座乃朝家当家主母,对他打得也杀得。云君眉乃是云家逃女,公然悔婚败坏我儿清誉,就连云家都承诺将她性命交由本座处理,杀了她为我儿出气又有何不可?至于这凌江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