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侧面有着自己寄快递时,防止被掉包而贴上去的兔子贴纸,纸上用黑色水笔浅浅写了个“ 季”字。
至于那颗贵到差点两个手都数不过来的戒指。
季初夏是万万不敢随便寄走的,若是不小心丢了,她从给秦始皇当宫女开始打工到3020年也赔不起。
哦,所以混得比较惨的明明是自己。
季初夏差点泪奔,随手咔擦了一张照片嗖地一声发到只有叁个女生的“发际线保护群”里,飞快地打字。
“前炮友成了我的上司怎么破?”
车习不到一秒就回了一个简短的“?”,而平日里手机似乎黏在眼睛上的贾丝琦居然出乎意料地很久都没发言。
季初夏是彻底蒙圈了。
晚会过了大半,趁着众人喝得正上头的时候悄悄走出了大厅。
已是冬末。
月光像隔着一层薄雾,嘈杂的人声被隔音良好的落地玻璃挡在耳后,倒是显得渐渐接近的脚步声格外明显。
淡淡的清冽松针气息越来越近,季初夏僵了一下却没有回头,身后之人也隔着几步的距离。
她抬头看月,他垂眸看她。
“今天真冷。”
季初夏率先打破沉默,转过身倚在围栏上回头。莫叶生背着光,此刻的脸上似乎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连那种在台上敷衍的微笑都没有。
小骗子。
从前哪怕深冬,她都好像一只小火炉那般,穿个短裙把膝盖鼻尖得红彤彤的。回到家第一件事却是打开冰箱在暖气里吃光一整桶冰激凌。
莫叶生不置可否地“ 嗯”了一声,走近牵起她的手。
果然,是热的。
季初夏从前很少看到他穿西装的模样,抬手的瞬间她看到他手背清晰的脉络和修剪得干净整齐的指甲。
再往上是露出半个表盘的昂贵手表,和隐在黑色西装下的结实小臂。
季初夏忍不住又想歪了,上次的疯狂后果就是她整整叁天都面目狰狞地用奇怪的姿势走路。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男人突然轻弯的指节给拉回,甚至太过用力,整个人都被拉进了他的胸膛。
她听到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 又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