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现在这个公司也是靠那不菲的仲裁金才开起来的。
他默默为中年离婚的自己倒了杯白酒,顺便递给袁旭辰一杯:“老弟,来来来喝一杯。”
虚假的商战:收购公司,架空股权。
而真实的商战除了浇死对方公司的发财树之之外,便是开标前十分钟划烂同行的标书。
不过中年男人看到袁旭辰薄薄一页的标书,脸抽了一下打消了这个想法。
毕竟听说这欧洲回来的老板似乎早就对这次的投资有了人选,今天就是走个过场。
他所在的公司业内排行前五都没有什么消息,更何况袁旭辰这种比苍蝇还小的公司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钱太多没处花,初入国内市场就拿着这么一大笔钱涉猎游戏制作。
只知道在欧洲他们是垄断大半市场的生物医药公司,这隔行如隔山的…
很难评啊。
“老弟,你对这欧洲来的老板知道多少?”
中年男人几杯下肚有些醉意,挪了挪肥胖的身子凑过来,总归今天俩人不是敌人,说到底他还是很欣赏这个情商为负数,能力却真实存在的前员工的。
袁旭辰迷茫地摇摇头,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的模样。
不对,他简直就是一无所知。
今天除了来见见世面之外大概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季初夏包里那瓶准备带回去炒酒香草头的茅台了。
男人边和袁旭辰不停地碰杯,边自顾自说着。
“听咱马总说,老总好像只是个不到叁十的年轻富二代。你说现在这年轻人就是……”
季初夏这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只顾着吃心心念念的steak Diane。
几杯Pina Colada下肚,正要缓缓时眯着眼撇到一个略显熟悉的背影。季初夏瞳孔微缩,切成小片的牛排从叉子上掉落。
踩着脱下来能直接当武器的细跟恨天高,露出小腿的职业半身裙。正拿着手机满场对流程。
喻琼这个好像渐渐遥远的名字,闪现回了季初夏的脑子里。
季初夏竖起耳朵听到她说了一声抱歉,头发一丝不苟的喻琼渐渐走进了,似乎是在一桌一桌地打着招呼。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
她竟然渐渐慌了起来,抓起比平常重了许多的包就凭着记忆,低头往厅外的卫生间走。
慌不择路的她不知道酒店为了维护上个世纪的装修,在去年重新更改了布局,新装的大门从北面改成了南面。
自然而然地,转个弯就到的…是男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