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宿:“我说男的,关你媳妇什么事?”
顾长衣愣住,按照裘宿说的这个时间线,那十六年前离开的那个青年,可能只是回族里生孩子去了。
只是不知为何,生完孩子,他也没出现。
顾长衣对于布郦族的人员流动不清楚,他只知道十九年前,有个青年和她娘一起结伴离开,不知是否对得上。
不过舅舅肯定很清楚这方面。
顾长衣不由猜测,十六年前,那位青年确实回去生孩子了,否则同样是离开布郦族,为什么组长只派殷雪臣寻找殷雪娥,而不找另外一个?
这说明另一个人和布郦族有交流。
沈磡并不知道布郦族的事,但他也看向了顾长衣,顾长衣突然冒出个舅舅殷雪臣,再有其他亲人,也不奇怪吧?
顾长衣好奇道:“沈磡师兄是谁啊?”
裘宿:“绿明庄的梁西。”
粱西的绿明庄几乎垄断了南方的茶叶生意,管你想喝雨前龙井雨后龙井,最好的品质都得从绿明庄找,皇宫御用的茶叶,也有一半由绿明庄上供。
顾长衣和沈磡都听说过粱西,但绝对想不到四人里有这么多隐藏的交集。
顾长衣:“师父,那他还在找吗?”
裘宿看着他:“你这小娃,是不是好奇心太盛了?欢喜的事听一听也便罢了,这有什么好听的?”
顾长衣挠挠脸蛋:“就是好奇。”
裘宿:“哼,今年三十五,我看他还能再找个三十五年。”
裘宿语气随意中,藏了两份沉重。
沈磡一瞬间有些后怕和感同身受,他突然明白,若非顾长衣故意暴露,他也可能像那位素未谋面的师兄一样,苦苦寻找十六年,往后或者还有三十五年。
这是不是师门不幸的一种?
顾长衣心里跳了一下,心想晚上问问舅舅。
顾长衣:“师父,其实天参云丹在我这,是贵妃娘娘给我的,她当初生沈磡用了半颗,剩下半颗给我。因为我也怀了双胞胎,所以沈磡私心里像留给我保命,不是故意骗您的。”
裘宿瞪大眼睛,绕着顾长衣走了三圈:“双胞胎?”
顾长衣:“嗯。”
裘宿:“双胞胎肚子这么小?”
顾长衣感动得快流下泪来,终于有人说他肚子小的,他毫无留情地控诉:“沈磡不让我吃饱。”
裘宿恨铁不成钢看着沈磡:“想想你师兄,有媳妇还不对他好点?生米煮成熟饭就万事大吉了?煮熟的鸭子还能飞呢!”
沈磡老实挨训:“嗯,错了。”
错在中午放水让顾长衣吃得太饱。
晚饭是沈磡做的,裘宿一边吃一边感慨,成亲了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他果断改口:“你媳妇肯定跑不了,你师兄不会做饭,只会泡茶,难怪媳妇会跑。你说泡茶泡出花来有什么用?怀孕了连茶都不能多喝,那他还有什么本事哄媳妇?”
沈磡静静听着,没有反驳,他可记得,以前师父可经常在他面前怀念某位故人泡的大红袍,喝上一杯一整天都不忍心吃荤腥破坏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