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西王有点遗憾。
顾长衣在客栈等了一会儿,殷雪臣带回来了两个高高大大的侍卫。
殷雪臣:“他们会跟随保护你三个月,可以信任。”
顾长衣大为感动:“舅舅……”
他一直没能为殷雪臣做什么,舅舅却对他这么好,是他来到这里后最亲的亲人。
殷雪臣:“侯府和顾家你都不要回去了,将来若是上京,来我这。”
顾长衣:“嗯,谢谢舅舅。”
大理寺卿两袖清风,刚才给晋西王的钱都是存下来的俸禄。
顾长衣拿出一千两银票:“我别的也没有,只有一点小钱,舅舅……”
殷雪臣:“你不是要做生意么?自己拿着吧。”
顾长衣:“嗯,下次见面我翻倍给您。”
殷雪臣安排好一切,便和顾长衣分别,一个向东进京,一个向西去西疆。
这个季节,西疆的瓜果差不多快成熟了,他拿着钱去买一批,运到京城或者杭州卖,最新鲜的瓜,在夏天卖最高的价,还可以看看王琎将军。
……
沈磡在蜀州寻觅半月,蜀道都开始建了,顾长衣也毫无踪影。
顾长衣怕他在这里守着,大概是不会出现了。
算了算时间,现在只能边找边回京问殷雪臣。
沈磡在心里默默祈祷顾长衣跟着殷雪臣回京,不要一个人在外。
那支箭矢不偏不倚,正好擦掉了那颗痣。
心中的痛,变成眉上的疤,永远愈合不了。
暗七曾小心翼翼地跟沈磡提过,要不找个大夫,把这道疤弄明显一点,将来也好卖惨。
沈磡想了想,拒绝了,现在被周围眉毛盖着,疤和原先的痣一样不明显。
眉上疤显凶相,且……不好看。
他要是比沈璠丑了,被顾长衣嫌弃怎么办?
沈磡抵达京城的时候,殷雪臣没还消息。
他心里蓦地一沉,怕他从此跟顾长衣一起消失。
聚贤酒楼。
欧阳轩看着沈磡狼狈不堪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不过是出去一趟,怎么还把媳妇搞没了?”
沈磡喝着闷酒,“来,干!喝完这壶我继续找。”
欧阳轩:“你今天没合眼了,看看你这样子,找到了顾长衣都认不出你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暗七给欧阳轩使眼色,别说认不出来这件事了,主子要疯。
欧阳轩看着暗七:“你们都不劝他休息的吗?”
暗七叫苦连天:“哪敢提啊,一说休息,主子就去煮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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