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磡把顾长衣连人带椅子拖过来,让他近距离感受他下的药有多重。
顾长衣感受到了。
给沈磡找女人这个念头在上一次就被他火烧水淹地扔到天外去。顾长衣自是不会用。
沈磡:“你帮帮我吧,媳妇。”
顾长衣慌里慌张:“我真的不行啊。”
沈磡蹭他:“试试嘛。”
顾长衣深吸一口气,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他总是跟沈磡说不清男女之别,今天不就是好机会吗?
他穿衣服时确实男女莫辨,脱衣服就不一样了。
他有的,沈磡都有。
直男的天性会让沈磡这个傻子,精准认知到一切。
天性!本性!DNA!就算是傻子都该懂了吧!
顾长衣自我洗脑,积攒了一波自信:“我真的没办法,不信你——”
沈磡意会,抱起顾长衣。
……
顷刻,沈磡目光都滞了。
看看就散吧,顾长衣捏着三分遗憾三分纵容的语气道:“我就说……”
他往下一瞥。
救命,没软。
第39章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回府后, 又在专门的院子里坐下演奏,唢呐锣鼓之外,扬琴琵琶二胡三弦加进来, 奏起喜庆吉祥的礼乐,华丽高昂的女戏腔和着曲谱咿咿呀呀。
整个侯府都在忙活, 准备明天的菜肴、从聚贤酒楼运来大量材质珍贵的圆桌、安排场地, 陛下来了要铺新的红毯……
新郎与新娘被分开在两处, 今晚不能见面。
先成婚的沈磡却没有这个顾虑。
响嚣班吹两刻钟, 停一刻钟,断断续续吹到了半夜才歇下, 休息几个时辰,明早天不亮又要奏乐。
顾长衣从未如此近、如此虔诚地,听古代的喜乐,一会儿把自己类比加班拉二胡的社畜,一会儿是吹箫的可怜人,有时候是那个唱腔婉转的戏子。
手不酸吗?嘴不干吗?屁股坐久了不痛吗?休息一会儿哪够啊?
沈家给了多少钱?到底要加班到什么时候?
可是沈磡又没有给我钱,为什么我也在加班?
顾长衣被动辗转反侧, 只能跟沈磡商量:吹唢呐的都吹二休一,我不能高于这个强度。
外面停你也给我停, 不然翻脸。
他期盼着喜乐快快停下, 大家愉快休息,奈何沈家给的钱实在太多了。
……
翌日。
唢呐声一响, 顾长衣就条件反射地醒了。
昨夜他自食其果, 加上成亲的气氛太浓,沈磡一声声“媳妇”简直有毒,明明是不适合自己的称呼,却一次次因为这两个字退让, 换来沈磡的得寸进尺。
今天,顾长衣就很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