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苓嘴角一勾:“对。”
……
翌日。
国公府提前拜帖说要上门,承平侯难得出现了一次,对顾长衣道:“公然欺负磡儿,简直欺人太甚,你不必忌惮,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若是普通人对顾长衣说这个,他肯定觉得是位刚正不阿的父亲,然而承平侯这样说,顾长衣只能想到他和国公府有仇。
顾长衣道:“行。”
承平侯善心大发,“借”给了顾长衣侯府的议事厅,让他们在这里接受道歉。
顾长衣本想让沈磡在屋里躺着,转念一想,沈磡才是要接受道歉的人,加上今早醒来好了大半,便带沈磡慢慢穿过花园,散步到大厅。
大厅里,除了林苓和姚琸,还有一位不速之客 。
游茗雪坐在椅子上,面容苍白,额头虚汗,嘴唇微微发紫,捂着胸口一直咳嗽。
她被林苓请来当和事老,已经许久不出门了,一出门就难受。
她看见顾长衣和沈磡,目光动了下,轻声道:“沈大公子,沈夫人,林苓无知,冒犯二位,她已经知错了,咳咳咳……我同她一起长大,知道她本性不坏,不过是做事急躁,嫉恶如仇,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咳……一笑泯恩仇?”
沈磡脸色一黑,他倒是小看林苓的厚脸皮了。
顾长衣完全不认识这位西子捧心的姑娘,一脸迷惑,但是对方虚弱地一批,他一时说不出话。
林苓倒了杯茶给游茗雪,好像这才想起来要介绍:“她是茗雪,沈大公子的前未婚妻,议亲之后病重,这才没有过门。”
顾长衣哑然,这位就是沈磡的第三任未婚妻,前两任都死了。
林苓看着顾长衣语塞的样子,心里得意,沈磡克妻,顾长衣看见游茗雪这样子,会不会害怕呢?
就算顾长衣不怕,沈磡把游茗雪害成这样,这是他欠游茗雪的!
沈磡不过是被打几下,游茗雪可是一条命啊。
沈磡目光追着顾长衣的表情,怕在他脸上看见害怕的神色。外面的人都说他是鬼胎,他不在意,现在却不得不在意了。
暗卫在游茗雪出门那一刻才发现问题,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主子一直都跟夫人在一起,没法通知。
至于使手段让游茗雪来不了,好歹是前未婚妻,暗卫们都下不了手,游茗雪都病成这样了,他们随便弄个风吹草动都能要了她的命。
他们气得牙痒痒,林苓真是恶毒,根本不在意小姐妹的命,只想利用她。
该死的,一个装傻的主子,究竟该如何向夫人解释他不克妻?
明明每次都是侯爷故意找油尽灯枯的姑娘定亲,两方约好不向外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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