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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则柔看着无知无觉犹自叮嘱她带好坠子的安止,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说得对,我一定,好好保管。”她温声道。垂眸收去复杂神色,软了腰仰靠在安止怀里,捉他两手交叠放在自己小腹。

中衣下摆松松散散,一片温热皮肉腻在手心。安止指尖本能地更向内滑了半寸,一瞬后犹豫想抽手挪开,却被她按住了。

她自下而上看他,笑意嫣然,目光盈盈如秋水,一无所知的纯澈。

细棉布与皮肤的肌理对比强烈,安止手指微微蜷缩,又放下,一丝丝彻底贴合紧密。

乐则柔嘴角的笑越发明媚,“你跟我说说和逸王的事情吧。”

手下凝脂软玉随她呼吸起伏,安止心不在焉地“唔”了一声,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他下意识避开她视线,“这有什么好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说说嘛,我想听嘛。”以往最善解人意的人不依不饶开始作妖,她依偎在他肩膀,扭股糖似的撒娇,“说说嘛。”

撒娇撒痴地闹了一回,安止被撩拨得额上出了细汗,到底磨不过她。

“好好好,说说说。”他想了一会儿,干巴巴道:“永昌八年那会儿,我刚入宫,误打误撞恰好遇见逸王的人来给贵太妃送节礼,便阴差阳错结识了。

逸王需要消息,我需要银子,于是我在宫里当细作,他知道我的身份,不时提携帮我一把。”

三言两语,冰山一角。

皇子们都是自幼习拳脚功夫,六皇子身居冷宫,便由他偷偷溜出去学,每天学会之后教给六皇子。

但他只是个没身份的小太监,自然去不得贵人跟前碍眼,所幸演武场不远处有一座假山。

他日日站在那里偷看习武,也目睹了二皇子和宠妃幽会,见证了贵妃毒杀五皇子嫁祸旁人的密谋,看见无数阴私勾当。

他本以为自己会始终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直到那一日逸王送节礼的人和一个宫女交接消息,发现了他这双暗处的眼睛。

在被灭口之前,安止自表身份投诚逸王做探子。

那时候张函时不时抽他一顿鞭子,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活下去给父母报仇,也不知道自己以后有没有本事在重重防守之下杀了皇帝。

但他确定的是,逸王也想弑君……

这些细节没必要说出来让乐则柔白担心,他将她衣摆整理好,隔着中衣搂着她腰,轻描淡写道:“认真说起来,我不是他的下属,只是个消息贩子,彼此之间一直颇多防备。

好在现在银货两讫了,往后便不必顾忌什么。”

他说完之后,怀中人许久没出声,安止心道不好——经过方才禾髓一事,他实在怕了乐则柔的脑子了。他仔细将自己的话又回想一遍,没发现什么不能说的才略微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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