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思量被放进一个蹩脚的借口中,他故作轻松地说:“我是太监,不沾女人。”
那被勾得浑身紧绷的人是谁?是鬼吗?乐则柔冷笑着,但还是爬起来拉住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低贱。
安止磨不过,只好含糊一句,“等我从江北回来再说。”
江北……回来……
乐则柔骤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气得全身发抖,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就爱玩儿这些花活儿,我见过你了,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一边骂一边往回拽。
安止不动不言语。
乐则柔怒极,气势汹汹直接下地,外面雪映的窗纸亮,安止赶紧背过身不敢细看,“你回去,穿好衣服,冻着怎么办。”
“你转过来,我不逼你了。”
乐则柔听话地钻回被子里,让安止转过来。
她脖子上抵着一支簪。
许是怕安止看不见,她还把罗帐挂起来,银簪在雪夜中依然明亮。
安止立刻冷了脸,大步过去,“你放下。”
“我不放!”
银簪在她颈上抵出一个小小的窝。
她笑得恣意,“你脱衣服,上来。”
“你!”
安止不想脱,但架不住那支银簪扎在他的心上,他像是被逼良为娼的可怜女子,脱去了上衣,慢慢走过来。
乐则柔也不多求,放下簪子扑过去与他贴在一起,“你要是再拒绝,我就扎给你看。”
“你这是何苦……”安止抱着满怀香滑柔白,无奈喟叹。
这时候还要装模作样,乐则柔终于受够他口是心非,不耐地啧了一声,“回回来这套,我都懒得说你。”
安止反驳自己没有,被乐则柔嗤笑。
“你没有,你写密信向来左手运笔,只有当初送去长青居的纸条儿用的右手写字,不就是想被我认出来吗?还有今天,你会想不到我留你做什么?”
安止被堵得无话可说。
“别玩儿欲拒还迎了。”乐则柔跨坐在他的腰上,活像个女土匪,扬着下巴高傲又美艳,“想对我怎样就怎样,不用忍着。”
安止不说话,就这么打量着她。
乐则柔脊背挺直,傲气得不可一世。
但没人知道她多惶恐,多怕被安止拒绝。
她以前听说男人出征前会娶亲,给家里留后,她觉得那些妻子很傻,但到了今夜,她才明白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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