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太多太多的事,让他们都变了模样。
云清辞觉得他变得虚伪,他觉得云清辞变得极端。
“张石雪呢?”云清辞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剥皮,抽筋,岂能轻饶。”
“你母亲的事情,你搞明白了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怀疑她的死因?”
“……”李瀛呼吸沉了沉,道:“明白了。”
云清辞:“?”
张石雪究竟做了什么,才能瞒天过海,把李瀛偷偷换走。
“这件事做的十分隐蔽,张石雪孕后流产,之后一直保留假腹,她利用一个死胎,将我换走……当年,父皇赶到的时候,母后已经死去,那死胎的脐带未剪,躺在她的腿间,因为那根脐带,所以父皇相信了,母后之死,确属难产。”
“脐带?”云清辞道:“然后呢?”
“事实上,真正的脐带已经剪了,有人从她腹中,掏出余下的脐带,与死胎重新系在了一处,再把结藏了回去,当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没有人会去想,还连着脐带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云清辞倏地转了过来。
他瞪着李瀛,一脸不敢置信。
还能这样?!
云清辞到底在宫中过的跋扈,他没有太多与其他人斗法的经验,宁柔太蠢,有时候云清辞看到她都觉得可笑。
他从未想过,宫中会有这等腌臜之事。
“她将你换走之后呢?”云清辞说:“我记得你怕她,她对你是不是很差?”
“她与我生母有仇,因为,我母亲,处处都比她高了一头,不管是父皇的宠爱,还是针法刺绣,知书达理……”李瀛看了他一会儿,道:“可以不说么?”
“不可以。”云清辞毫不留情道:“你说什么都告诉我的,而且这不是你的好机会嘛,你尽量编,编的惨一些,若哄得我高兴了,说不定我就不和离了。”
“干嘛这样看我,我在你心中不是一直恶毒跋扈没有同理心嘛,你不就喜欢这样的我嘛?”
李瀛的手从被子里来拉他的,低声道:“可以拉着手么?”
云清辞的手与他贴在一起,又蓦然松开,他拧眉道:“你手上怎么也这么多汗?”
他看向李瀛的胸前,白色单衣领口已经变得湿漉漉,他神色迟疑,道:“你的头,还在疼么?要不要喊太医来?”
“不疼。”李瀛说:“可能地龙太暖,我去换件衣服。”
他拉开被子又重新掩盖上,若无其事地下了床。
云清辞的手在他躺过的地方摸了摸,被子上也是一片湿润的水汽。
奇怪,李瀛怎么出了这么多冷汗。
有这么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