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他只怕要好心办坏事。
李瀛上前几步,又喊了一声:“阿辞……”
他伸手来拉云清辞的车门,那门却倏地从里面推开,大敞的车门狠狠怼在他的手上,然后重重撞在头顶。
李瀛猝不及防地晕眩了一下。
柳自如惊叫一声,伸手扶住了他。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终于被放进来的云相匆匆赶到:“臣,参见陛下!”
李瀛额角本有一个淤青,是那日夜明珠砸的,尚未好全,这次门撞得更狠一些,鼻间当即微微出了血。
云相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当即吓得不轻,柳自如取出帕子给李瀛按着鼻子,后者沉默地抬眼,只看到云清辞略显慌乱的神情。
他没想到会弄伤李瀛。
飞速看了一眼父亲,云清辞想,完了,要被骂了。
云相果真扭脸过来,眉目一寒,他的手臂被李瀛按住。
天子淡淡道:“无碍,清辞不是故意的。”
云清辞心中更气了。
他一点都不领李瀛的情。
这个男人真是好深的心机,一边怂恿父亲过来骂他擅自和离之事,一边还在他这里装好人,以他的心机谋略,说不定方才过来的时候就预料到了他会突然开门,所以故意撞上来的。
他忍无可忍:“你装什么装?!”
云清辞跳下了马车,怒道:“李瀛,你若不满我先提和离,直说便是,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你找来我爹干什么?我们那一摊烂事,有必要把别人扯进来?!”
柳自如呼吸一紧。
李瀛道:“……什么,和离?”
“听不懂?”云清辞伸手抓过云相的袖子,从里头抽出一封和离书,直接丢在他身上,道:“别告诉你没看到,我提出和离是为了保住彼此最后的体面,你那一套自尊心又犯了?又受不住了?只能你废我,我连和离都不能提?”
薄薄的信砸在他胸前,又缓缓飘落在雪地里。
云相伸手来拉云清辞,后者一把将他甩开,“你不要再为他说话了!他有苦衷,我难道就没有苦衷?他要面子,难道我就不要面子?他不容易,难道我就容易?他是皇帝,你们一个个的都要宠着他,我呢?活该做他的陪衬?活该……”
活该我连命都搭进去,什么都得不到。
最可笑的是,他们都已经和离了,李瀛遣散的妃子还能欺负到他头上来。
前世他为了李瀛心甘情愿的忍受,现在他不心甘情愿了,他也不想再跟李瀛牵扯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