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辞的手被他拿着,一段音飞速流泻。
“会了会了。”云清辞把他的手拿开,信心百倍地试了一次。
一阵笑声传来,阮怜道:“你这是会了?”
“嗯。”云清辞说:“脑子会了。”
阮怜重新朝他凑了过来,耐心十足地握住他的手。
君后的手背皮肤滑腻,指尖嫩如青葱,一看便是娇生惯养出来的,阮怜微微侧头,看向对方精致的侧颜,忽然无声地握紧了他的手指。
云清辞惊诧抬眼。
四目相对,阮怜目若琉璃,下意识道:“君后,今日去相府,玩的可还开心?”
“开心。”云清辞一笑,道:“不过你陪我学琴我更开心。”
“我可以一直陪你。”
云清辞挑眉。
阮怜与他对视片刻,眸色流转,缓缓松开了握紧的手,克制地坐在一旁,道:“是草民冒昧了。”
云清辞看了他一会儿,眨眼道:“我今日回来,家里的丁婶给我带了点甜糕,阿怜要不要尝尝?”
他没有继续方才的话。
云君后只是看中了他的皮囊,并没有与他交心的意图。
阮怜心中一阵没来由地不舒服。
云君后与传闻大不相同,对天子的态度也一样捉摸不透,至于对他,似乎真的只是把他当做了可有可无的玩物。
云清辞起身去拿了食盒,亲自端过来递给他,道:“来,尝尝。”
阮怜指头洁白,试探地捏起一块,咬了一口,眸子微亮:“确实好吃,多谢君后赏赐。”
“临出门的时候二哥哥拿给我的,让我当晚上做宵夜吃。”
云清辞把盒子摆在一旁,重新在琴畔坐下,继续与方才那一段音较劲。
“云侍郎是你二哥哥,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大哥哥?”
“大哥哥?”云清辞停下动作,努力在脑子里思索了半天,才道:“他好像三四岁就夭折了,我从未见过他,也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三四岁,夭折?”阮怜道:“那若你大哥哥还活着,他现在该有多大?”
“不知道。”云清辞对这件事没兴趣:“应该快三十了吧。”
阮怜眸色微沉。
他没兴趣的事情便不愿多聊,阮怜只能暂时闭嘴。
云清辞一直练到微微犯困,才提出中断,打着哈欠道:“我累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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