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师硬着头皮点头,同时赶紧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云清辞,道:“请,请君后赏脸。”
李瀛幽幽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姓阮名怜。”
“阮怜。”李瀛问云清辞:“喜欢吗?”
云清辞半眯着眼睛,看了阮怜一会儿,道:“好吧。”
他露出一抹又浅又甜的笑,软软道:“不过若想灌我,还得阿怜亲手喂才行。”
阮怜脸色煞白。
李瀛的手臂无声收紧,依旧没有勒痛云清辞,可手臂肌肉已经硬如铁块。
“唔——”云清辞迷惑地来问李瀛:“不行吗?”
“自然可以。”李瀛呼吸更沉,道:“只要君后高兴,怎样都好。”
阮怜哆嗦着,将酒盅递到了云清辞嘴边,云清辞就着他的手喝了,眼前是一双修长洁白的手指,他舔了舔嘴唇,忽觉酒不醉人人自醉,道:“阿怜的手真好看,再来一杯。”
李瀛的眼神已经像是要吃人,阮怜顶着那可怖的注视,重重吞了下口水,强作镇定又喂了他一杯。
透明的酒液自丹红唇瓣滑过下巴,滚入修长的脖颈,云清辞脑袋更昏,直接往后一仰,两颊绯如红霞,他困倦地揪住了李瀛的领口,道:“我明天,还要,高兴。”
李瀛说:“都依君后。”
他将云清辞抱起,居高临下地望着阮怜,后者直接伏在地上,额头紧贴手背,冷汗浸湿了衣裳。
“听到了么?”李瀛神色森森:“君后很喜欢你们。”
“今夜便都留下吧。”
一阵悉嗦之声,殿内瑟瑟跪了一地。
他直接穿过鲜艳的海棠屏风,带着云清辞进了内室。
屏风之外,众人僵硬地跪着,一动不动,乐声停止,殿内一片寂静。
柳自如重重地闭了一下眼睛。
以前善妒之人是云清辞,恐吓下人也都是云清辞,如今风水轮流转……
倒霉的还是底下的人。
云清辞的身体被轻轻放在床榻之上,醉酒的红晕已经从脸颊蔓延至脖颈,李瀛取下他头上玉冠,手指穿过浓密黑发,指尖微微发抖。
他费力地沉下呼吸,以及心中火焰,却始终未能忍住,伸手抽落云清辞腰间玉带。
云清辞是他的君后,他要与自己的君后亲近,何须忍耐?
他猛地欺身,却对上一双因酒气而湿润的眸子。
云清辞睫毛微颤,有些迷茫地望着他。
“清辞……”他瞬间失去所有底气,缓缓抵上云清辞的额头,用气声说:“你是不是,不爱阿瀛了?”
云清辞不吭声。
李瀛眸中聚起浓雾,嗓音低低哑哑:“你在跟我闹脾气,是不是?”
“唔。”云清辞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