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说的么。”他低声强调。
“跪直。”
热源又缓缓拉开了距离。
满黎仅存的一些意识强行拉扯着她,她慌不择路地撑起了身体。
扶上玻璃的一瞬间,仿若冰火两重天,在她身体里打架。
她忽然有些沮丧,刚刚明明与她身体浑然一体的玻璃,怎么又变得这么冰凉。
陌生。
她又需要重复忍耐一遍。
她额头靠上玻璃的刹那,眼前的遮布忽然被掀开了。
强烈的光源直直地照射在了她眼里,她下意识地闭了眼,眼泪被生理性地逼了出来。
她立马抬手把眼泪擦掉了。
“很难受么。”他问。
满黎的头后仰一下,努力地咽了一口口水,清了清粘血的嗓子,回避了他,“然后呢。”
他半蹲在她身前,她看不清他的脸。
准确的说,面前的一切似乎都变得迷蒙抽象。
他的那双骨骼分明的手覆上了她的头顶。
发缝处,能感受到这双手的冰凉。
他徐徐揉了揉她略微粗糙的头发,蓦然一用力,把她头掰向了玻璃。
这块玻璃反射率并不是很高,满黎有些庆幸。
可她发现,自己在玻璃的倒影里,满身都是红色的了。
她不想看,把头微微地扭了过去。
傅舟彦又把她的头掰了回来。
“你自己知道的吧,你是乖女孩吗?”
“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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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走进每一个校园里的学生,都会发现他们是独一无二的,有着各自的特点,各自的喜好。然而,我们或许会很关注那些学习好的,学习差的,性格好的,情商低的,有才能的等等,却总是忽略那些被夸“乖”的,他们有可能坐在教室的中间,每天按部就班不出一步错,不怎么说话,拥有着一个安静的青春。但每个人的青春,都住着一只野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