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冯小小起身就要抱回,“太后说了, 抄这些佛经都是用来祈福的,飞虎军这几日接连被那些游牧者堵截, 伤了不少人。”
“我要是认认真真誊写,兴许上天感动, 就不会再有伤亡。”
她说得认真, “况且,我原本就喜欢写字, 算不得什么苦差。”
“真傻!”裴衡止微微叹了口气, 伸手想要跟从前一样揉揉她的发顶, 可小兔子如今发髻梳得极为繁复, 瞧着便跟天上的仙娥似的, 他长指犹豫了片刻,最后轻轻落在她留下的鬓发,挑起一缕,温柔地捋在耳后。
啪嗒——
刚刚才抱进怀里的佛经, 一股脑落在了地上。冯小小刚刚复原的面色登时又红润起来,她委实没有想到,裴衡止在慈华殿厢房也如此大胆。
她一时震惊的瞪大水眸,瞧得郎君心里越发生痒,不等反应,手指已经捏在那小小软软的耳垂。
“呀!你,你.”
他不过碰了一下,小兔子的脸蛋便愈发艳红。傻愣愣站在那,既委屈又束手无策。
裴衡止心都软了半截,哪里还记得正事,手下一动,又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
“裴衡止!”小兔子生得面软,便是生气,也瞧着娇嗔。尤其她又怕声高招了人来,压低声就要去推开他的手。
不等她发力,就被郎君反手一握,他将人半拢在怀里,轻声道,“这世间打仗,靠得是有勇有谋和稳定的军心。若当真是靠这漫天神佛,又何须将领,人人在阵前供着一尊大佛不就好了?”
“我姑母定是恼我自作主张,才将气撒在你身上。”裴衡止揉了揉她的手腕,“一会我就去与她说说。”
“你少胡说,太后娘娘才不会这样殃及池鱼,再说了我与你又没关系——”
她艰难地从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腕,额头上似是被什么轻轻贴过,极快极暖,冯小小一时没留意,就见郎君唇角弯弯,“怎得没关系。”
“早前在启龙山,你可还记得卧房里响过的铃铛?”
冯小小愣愣点头,那不是他为了避开禁卫军监听才摇得床幔么?
她不解地看向那双正含笑的桃花眼,郎君面上也起了一层红,附在她耳边说得话,只两三句,便叫冯小小羞得没脸见人。
“你,你.”她扭过脸,想要斥他两句,却也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裴衡止瞧得心热,哪里舍得再逗她,忙补充道,“放心,刚刚我已经跟姑母解释过了。她亦答应了,要好好照拂于你。”
“这佛经你也无需再抄,凡事都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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