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郎君似是想起来什么,“我与阮雨霏——”
“侯爷!侯爷!”
安静的院落外,急急跑来的內侍抖着声跪在院门口急急禀道,“陛下急宣您去神仙宫一趟!”
裴衡止皱眉,猛地改口道,“小小,这几日不论我回不回来,都不要走出院子。你记住了么?!”
“就算是云澄,也不行!”
他急匆匆而去,末了还不忘替她关好院门。
冯小小趴在窗前发了会呆,心里却越发不安。戚贵妃早前可是去了废院,要是她分析的没错,那便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不过,依照阮雨霏缠着裴衡止的模样,她多半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世。
对了,刚刚裴衡止要说什么?他和阮雨霏?
冯小小揉了揉发痛的鬓间,将木笼的小白兔抱在怀里,看了眼灰蒙蒙的天色,自言自语道,“奇怪了,明明早上还万里无云,清朗的很。怎得祭祀之后——”
她倏地顿住,将那句变天默默咽回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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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神仙宫外,万松正领着几个心腹守在四处。见裴衡止匆匆而来,忙躬身迎了上去。他额上萌出不少细汗,简单与裴衡止说了里面都有哪些主子,方才禀了进去。
转过屏风,香炉中飘散的沉水香越发明显。
“臣裴衡止参见太后娘娘,参见陛下。”郎君垂眸,悄悄睨向跪在地上的顾珏和阮雨霏,两人都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看来,顾珏还是没有忍住。
他心下微微叹气,面上却平静。
“玉璋来得正好。”太后看了眼正恼的天家,赐了裴衡止起身,方道,“这女子你可认得?”
“回太后娘娘,此女乃扬州瘦马。当初臣奉陛下之命南下暗防之时,无意中遇见,瞧她可怜,便为此女赎了身,养在了京都别院之中。”
裴衡止一字一句说得严谨,万不敢有半分隐瞒。
“这么说,这是你养得外室?”太后扬眉,顺势将话挑明,也免得天家疑心。
“回太后娘娘,臣不敢违背家训,是以阮姑娘并非臣的外室。”
太后闻言暗暗松了口气,冷着脸又道,“口说无凭,你可有什么证据?”
“她臂上仍有守宫砂,女子贞洁是大,臣不敢以此含糊之言毁其名声。”
可怜阮雨霏脖间还有被掐的红痕,这会好不容易听见裴衡止的声音,却被人蒙着眼,堵了口,只能哀哀的呜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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