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么,说清了就不该再继续含含糊糊暧昧着,这样挺好。
冯小小想得明白,看得清楚。
“飞星!”云澄大老远就瞧见了跟在裴衡止身后的小尾巴,这会陆济和陶昂拉着裴衡止去喝酒,少年到底放不下,又偷偷折了回来。
“你的伤怎么样了?”他问得亲切。
冯小小浅浅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
“要是疼,你可别强忍着。”云澄不信,面前的少女分明就是一副难过的模样,“我那还有从府里带来的秘制金疮药,一会夜宴结束,我差人给你送去。”
“多谢云公子好意。”冯小小摆摆手,“我真的没事。”
“那你怎么.”云澄迟疑,忖了忖又道,“是不是裴兄训你了?”
他幼时不知被裴衡止说过多少次,早就练成了一颗坚强的心。可冯小小毕竟是个女子,若是被裴衡止劈头盖脸说上一顿,难过也是正常。
“你也别怪裴兄,他也是关心则乱。那么大的老虎,你手无寸铁,说撞就撞,换做是我,也要好好嘱咐你几句的。”
“而且,裴兄还是很照顾你的。你也不要不开心了。”
“我不开心?”冯小小微怔,惊诧地抬眸瞧了云澄一眼。
“可不是。你呀——”他刚想要伸手点点冯小小的额头,后背忽得一凉,少年不用转头,也知这令人压迫万分的视线从何而来。
云澄讪讪地一笑,“你面上可都写得清清楚楚。”
“我,我没有不开心。”冯小小仍垂着脑袋,认认真真与他解释道,“只是刚刚出来喝了极苦的汤药。”
这汤药不仅苦,还有些涩。
今夜篝火夜宴,是在山中一片平地进行。因是狩猎犒赏,故而来得都是白日里参与了围猎的青年才俊,还有换了骑装前来的世家女子。
大伙席地而坐,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咦,今陛下不来么?”问话的不知是谁家的小厮,面嫩的很,显然是头一次来。
“这会子天色还早,陛下正在松玉阁与重臣元老赏歌舞,差不多到亥时才会过来。”
有好心的小厮答了,又压低声道,“今夜你可莫要没眼色的凑上前去,这篝火夜宴,可是大有门道。”
冯小小与他们站在一处,这会也好奇极了。不过没有主子发话,他们都是被內侍拦在外头,只能远远瞧着。
云澄她是认得的,剩下的两人,冯小小却是分不太清。不过听闻陆济如今是翰林学士,她略略踮脚,往裴衡止身边瞅了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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