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您可消停会吧!
从他一进门到现在,冯小小的每句话,每个眼神,无一不戳人心窝子。
原本这些搁在常人也不算什么,偏一年前西南有个边陲小国,也不知怎么得了小侯爷的画像,竟然派人前来求娶,更放言只要小侯爷答应,愿世世代代称臣,为大晋附属国。
其中的言辞,用得全是诸如似美妇人,弱柳扶风这一类,使臣一到,这事就传做了权贵笑资。
老侯爷和夫人去得早,京都之中也就太后还惦念着这一血脉。
是以次月,小侯爷便请旨出征。
如今那边陲小国早就没了踪迹,西南一片安定。
想当初,少年鲜衣怒马,傲然归京。不仅重新扛起了安庆侯的名声,也将那些权贵好好震慑了一番,是以京都之中,无人再敢小看裴姓儿郎,无人再以容貌做笑。
金羽不着痕迹地活动了下手腕,护主心切。
只要小侯爷面有怒色,即便冯姑娘无意,也须得吃些苦头,涨涨记性。
偷偷用余光瞄了眼立在门边的裴衡止,尽忠职守的侍卫一呆,有些转不过弯来。
那双美极的桃花眼沉静,薄唇噙笑,正和着她道,“还好有冯姑娘的细心照料。”说罢,修长的手指拢拳,轻轻咳了几声,似是应景。
迷迷糊糊抬脚跟着领他熟悉院落的冯小小,金羽脑子发懵,他家小侯爷的风寒不是早就好了么?!
难道又是苦肉计?
虽说兵不厌诈,但一个人若是连续栽在同一个计策上还傻傻不知怀疑,金羽暗暗叹了口气,也怪不得那些人没有朝冯小小下手。
原以为是她精心谋划,眼下一瞧,只怕是对方也觉得这姑娘着实没有什么威胁。
正应了那句老话,傻人有傻福。
院落不大,几眼就瞧得差不多。更何况金羽在屋檐呆了好几日,早就门清。
到底担忧金羽心粗,冯小小领着他往客房去时,还不忘压低了声问道,“你来时可带了好些的伤药?”
金羽应的恭敬,拿出药瓶给面前的少女过了目。
“那你先收拾一下。”
这几日都是裴衡止自己换的药,他又不肯请方大哥来瞧瞧,也不知伤口是何情形。
冯小小思来想去,踏出客房前,仍是忍不住多了一嘴,“一会别忘了替你家公子换药,瞧瞧伤势。”
往常换药,都是先备着温水。接过冯小小从灶房递过的木盆,换回小厮服的金羽照例先解开了裴衡止外衫。
只不过,他还什么都没动,倚在床榻的小侯爷就忽得皱眉。
“爷?”金羽慌得脑门都是汗,手足无措地瞥了好几眼都快长好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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