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得了出血热的人都需要治疗,不过这事有点难度。
张满仓对沈溪说的话深信不疑,他说:“哪能打不出来井水呢,这个简单,咱附近生产队就有会打井的,我去把人叫来,先打几口井试试出水情况。河边我派人去清理钉螺,再拿大喇叭广播下,不允许大家去河边提水跟下水。”
沈溪对张满仓的配合表示赞同,她说:“我还需要了解下咱们生产队跟东南公社的血吸虫病发病情况,你可以把你了解的情况先跟我说说,我还想去患病人家看看。”
那些大肚子的是有腹水,已经很严重。张满仓只知道这些人患病,像葛春花那样的患者他是分辨不出来的。
他说:“咱生产队里有两个,我带你去看看。公社那儿咱可以去找公社书记,我跟他土改的时候认识的,关系还不错,咱可以去找他。”
他认识公社书记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沈溪的调查也会简单的多。
三人马上行动,沈溪先去河边告诉张满仓怎样清理钉螺,张满仓又去找小队长让他们先安排打井的事情,然后他们三个开车走访两家得血吸虫病的人家,最后直奔公社。
公社书记听说是沈溪是军医,特别重视这件事。
张满仓还郑重其事地介绍陆岭说:“这位是部队里的首长。”
首长肯定是级别高的干部。
他这样一说,把公社书记唬得人都精神了两分。
公社书记说县里跟公社并没有统一组织治疗,都是患者自己看病,有些社员重视程度不够,就不去看病。
他亲自陪同,还派了卫生院的院长一起去调研。
院长说卫生院并没有给晚期病人说手术的能力,这些病人都得去县里。
一个下午,沈溪就把东南公社的血吸虫病发作情况摸了个大概。至于附近公社,她暂时不打算去了解情况。
跟公社社长分开后,陆岭又开车把张满仓送回大榆树生产队。
沈溪叮嘱葛春花按时吃药,跟陆岭开车返回船山县。
本来计划在这儿呆上两三天,可事情完成得比想象中顺利,他们就先返回。
一边开着车,陆岭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他知道媳妇肯定不会对这里的血吸虫病坐视不管。
沈溪已经有了计划,她说:“像葛春花那种病人很好治,就用驱虫药就行,我自己就能完成,可晚期像肝硬化有腹水的病人,或者脾肿大的病人,都需要手术,凭借我一己之力没有相应条件肯定无法给他们做手术。我打算去找省卫生厅厅长,其实应该先找秀山县相关领导,但我不认识人,我倒是认识省卫生厅厅长。还是我研究出血热病毒的时候,多次见卫生厅厅长,那时候厅长还让我毕业后去卫生厅工作。我想他不会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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