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挺重,但没到要小命儿的程度。
沈溪拿出药膏,让他俩把上衣脱掉,给他们俩涂药:“没什么大碍,说得跟挨了多重的打似的,其实爸根本没下狠手。二哥,为啥今天跟爸妈说以前的事儿?”
沈戍边说:“那些事儿在我心里也是一根刺,我想这不要结婚吗,以后开始新的人生阶段,担心爸妈以后知道那些事儿,我就主动交代了,反正父母想要怎么惩罚都认了。”
沈溪能理解他的想法,就是与其总惦记这事儿,不如让父母给他哥痛快。
他这是想彻底改邪归正,从头开始了。
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沈戍边挨得打比沈戍疆重,可能是他跟袁猿混在一起,多得的惩罚。
她说:“不错,这些事不可能一直瞒下去,还是主动跟父母交代好。”
沈戍边呲牙咧嘴地说:“你说我俩不是已经安分守己好长时间了吗,非要打我们俩?还让不让人向善?要知道我不费劲又弄个疾病证明回来了。”
沈溪加重手上的力道,说:“别叫唤,要是爸早把马鞭请出来,说不定你们不用经历这么多事。”
沈戍边说:“你多劝劝爸妈消消气,打坏我们没什么,我怕爸妈气坏身子。”
沈溪已经给俩人抹完药,说:“二哥,你也差不多该接新媳妇去了吧。”
齐玉珍今天穿了一身红色衣裳,脸上还涂了香粉,看着特别喜庆。
把她接来后,别的宾客还没来,沈戍边就让她在新房里呆着。齐玉珍呆了没几分钟,就跑出来找沈溪。
沈溪跟陆岭正带着俩小娃在客厅里玩儿,只听齐玉珍说:“小溪,你帮我看看我这衣服是不是太肥大了?”
沈溪看看她说:“二嫂,衣服正合适。”
齐玉珍笑笑,拉着她的手腕说:“走,咱们去新房说会儿话。”动作、语气都非常自然。
到了新房,两人拉了椅子面对面坐下来,沈溪说:“二嫂,有什么话就说吧。”
齐玉珍语气很平和:“刚才你二哥去接我的时候把他以前做过的事儿,还有今天挨打的事儿都跟我说了,他说他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应该告诉我,他说以前就是这样的人,他准备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就把这些事情跟我说,他说我要是对他不满意的话现在反悔还来的及。但是我想想既然他诚心悔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溪非常惊讶,沈戍边竟然在婚礼当天说这些事!
她问:“他都跟你说了哪些事?”
齐玉珍把沈戍边告诉她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溪满头黑线,她想沈戍边这浪子回头还真够彻底的,跟父母坦白,又跟媳妇坦白,看来真准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