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了,只要陆岭心情舒畅,她会给陆父寄东西、写信、打电话,他跟陆父怎么相处她不会管,俩人是否缓和关系她也不管。
反正,沈溪坚决地站在陆岭这边。
就表面上过得去就行。
俩人拥抱着睡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沈溪看陆岭恢复了平时惯有的表情,昨晚那个孩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言谈举止和平日并无半分不同,沈溪觉得这样最好。
往事既然无法释怀,那就尘封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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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陆父和陆岭继母的称呼,沈溪倒是好好考虑了一番。
她跟陆岭说:“我肯定要管你爸叫爸,但是你继母你以前叫她什么?”
当初走投无路的时候是陆父牵线把她交给陆岭,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提供帮助,她一直心存感激,肯定是要叫爸。
虽然陆岭很少这样称呼,但她这样称呼没问题。
但对继母的称呼,沈溪想跟陆岭保持一致。
不出所料,陆岭说:“我十几岁就离开家,以前说过的话也不多,从来不用称呼。”
沈溪想孩子百日那天人多,她跟继母虽然说不上几句话,但她们不熟,不用称呼会有点别扭。
可到底是不用称呼还是叫阿姨呢?
她想了又想,决定还是随着陆岭什么都不叫。
这天很快到来,一大早,沈溪给小娃换了一身粉色衣裳,头上扎了个小揪揪,大娃是蓝色衣裳,俩娃都粉粉嫩嫩。
陆父继母、爷爷奶奶跟陆江、陆荷来得最早。
陆剑尧走在最前面,一进院门就把陆岭跟沈溪上下打量个遍,只见儿子眉眼之间的凌厉之气少了几分,更多的是沉稳、内敛,这是随着年龄和阅历增长该有的状态,陆剑尧对儿子非常满意。
儿媳则是温柔乖巧,跟儿子站在一块显得特别般配。
见陆岭电线杆子一样杵着,沈溪拉了他一笑,笑着迎上去,说:“爸,快进屋吧。”
从沈溪跟陆岭正式决定在一起也两年多了,陆剑尧这是头一次见到沈溪,不过这么快就有两个小娃,还是让他很欣慰。
沈溪把人都迎进屋,端茶倒水,看陆岭跟陆剑尧并排坐在沙发上浑身僵硬的样子,沈溪把小娃抱过来塞他怀里,陆岭这才自在起来。
陆剑尧也很拘束,见自己儿子动作特娴熟地抱娃,说:“也给我来一个。”
沈溪把大娃抱过来给陆剑尧,对方的动作明显更生疏,胳膊比划了很久才把大娃接过去。别人都说陆剑尧是战斗脸,小孩子见到他都害怕,可大娃不怕他,咧开小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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