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师长这话,赵若兰的肩膀垮了下来,她不知道裴栋梁还去刘丹心那里,这对她是个巨大打击。
她声音带着委屈:“我不知道。”
赵师长脸色铁青:“那你知不知道他参军之前,都给他们生产队大队长跪下了,请求把参军名额给他,大队长家小闺女喜欢他,婚都订下了,结果他提了干觉得即便转业也能有个正式工作,吃供应粮,不用再种地,觉得那姑娘配不上他,就把婚退了,那姑娘差点上吊。”
赵若兰眼睛里含着泪:“我不知道。”
沈溪同样很惊讶,淳朴、憨厚、踏实、肯干的裴副连长哪里去了?
赵师长说的这些话快要把她击垮了,看她跪都跪不稳,沈溪扶了她一把,求赵师长让她起来,赵师长不置可否,沈溪就把赵若兰扶起来,让她坐在沙发上。
赵师长现在已经火大,但沈溪想他也许已经知道保姆还有农场发生的那两件事,要不要再告诉他?
沈溪觉得即便他知道,也不可能连细节都清楚。
她正在思量,只听赵师长很严厉地说:“如实交代,保姆那事儿是怎么回事?”
沈溪赶紧把这两件事说出来。说完她还问赵若兰:“我说的可是实情?”
赵若兰回答:“一字未差。”
沈溪只说是找保姆,隐瞒了想给赵师长找对象的事情,要是让他知道,实在是太尴尬,而且赵师长会更生气。
赵师长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更加阴沉。
“无耻!”赵师长怒气冲天。
他也坐在沙发上,一只接一只地抽烟,屋里烟雾缭绕。
他猜想他们就会有这种想法,可当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很气愤。
过了十几分钟,赵师长声音沙哑地问:“你准备怎么办?”
赵若兰抽嗒着:“不跟他来往。”
赵师长沉默不语。
赵若兰突然高声叫道:“爸,裴栋梁毕竟救了我,也没有实质性地伤害到我,请你不要把他安排到边境去,也不要让他转业,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跟他来往。”
赵师长恨铁不成钢地说:“他思想跟政治觉悟不合格,我就不能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