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了,周琛的命令,祝小友拒绝不了,她退后两步,退到周琛身边。
周琛低头就瞧见祝小友的脸红得那叫一个彻底,恶趣味又来了。他手肘往她的方向摆了一下停住了,幅度很小,但是意思很明显。
祝小友真是恨自己没出息,骂自己犯得着犯不着的呢,天天跟他在这演什么呢!直接跟汪尘摊牌得了,说自己虽然现在没有男朋友,可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一个汪尘一个男人了,她也不会复合。她在心里酝酿最绝情的话,刚要张口对汪尘说,结果被人抢先了。
“算了,不演了,你跟他走吧。”
祝小友觉得周琛绝对是上辈子贱死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要是想跟汪尘走,早走了,更不会来学画画了。本来组织好的语言,被周琛一句话打的稀巴烂。祝小友硬着头皮把手穿过周琛的手臂挽上了上去,转脸笑盈盈地说:“我们回家吧,今天还等你加课呢。”
“是今晚。”周琛笑着把柔情诠释了个遍。
字面理解他这三个字没毛病,现在确实是晚上,但不知怎么的,他说的,怎么就那么让人想入非非呢!
祝小友跟着周琛往前走,暗想自己家的刀都放哪了。
汪尘还是不信,跟了上去,昨天他没跟到祝小友家楼下一探究竟,后悔了一晚上。
刚跟了两步,周琛回头了:“怎么还打算跟我们回家偷艺?你看也学不会的。”
汪尘被激得要动手了,手抬一半,考虑祝小友在,收住了。只能骂句妈解恨了,但骂了前半句,后半句就被祝小友的眼神灭得一点脾气都没了。
之后,祝小友以为汪尘一直没有跟来。回到家后,周琛也老老实实地按昨天的路子帮她加课。
这一加课,就连续加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周琛一直都安安稳稳地帮她开小灶,一点逾越之举都没有。
在周琛这一个多月手把手教她画画的帮助下,她和周琛的关系似乎超出了她的预想。她对他的喜欢难以遏制地在滋长,她开始习惯每晚的“加课”,偶尔遇上那么一两次周琛急着回家赶着画油画的时候,她会想他,很想很想。她想看他画油画时的样子,他专注的神情,落笔笃定时的气息,还有那沾了颜料又不失美感的双手.....
她想他画画时,一定会发着光,且那一定是一处过分美好的景象。
晚上临睡前,她看着摊在一整个沙发和地毯上这一个多月的杰作,她发现她现在画画的风格和周琛的如出一辙,她的每张画都有了他的影子。想到此,她便在出租屋里得意地随着音乐跳起舞步,手上也没闲着,又把每一张画精心地放回新买的收藏夹里,生怕卷了其中某张画的一角,就像折了恋他的心一样。
眨眼间,明天就是艺考的日子了,不过她目标的成绩应该是势在必得了,甚至比目标还能再高出几分。
今天是最后一天“加课”,周琛帮她准备好明天考试要用的画材后,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明天,加油!我等你,考完请你去吃好吃的!”
“我请你吧!应该是我要好好谢谢你的!”祝小友又红了脸,她真的要好好感谢他,请他吃一个月、一年都可以。她是真的很感动,她知道他有多忙多累,他帮她的这一个多月里,也正好赶上他的期末结课,尽管他又要顾及画室统考的快节奏课程又要忙着他期末结课的油画作品,但他还是尽可能的多抽时间帮她进步,即使是周日他也只能睡4个小时。
周琛只笑笑,接受她的谢意,“走了,明天见!”
第二天在临进考场前,祝小友回头看了一眼周琛的方向,她想再看看这一个多月帮她走捷径的他,像是多看一眼就会多获得一股力量,好帮她度过这漫长而又难熬的一天。
可是一眼不够,总有一股力量不断地扯着她望向他,而她每次望向他时,他都在注视着她。
他怕隔空的鼓励,她领会不到。当她走到考场教学楼的大门口时,她的手机震动了,是微信消息:
“别看了,晚上让你看个够!”
“小心脚下台阶!”
“别给我丢脸!加油!”
祝小友本不是一个逻辑不清晰的人,她发现最近只要是跟周琛有关,她总是听不到,看不到重点。她一边走一边纠结着周琛说的看什么看个够?要怎么看?是穿着衣服看吧?是看一整晚吗?就这么边走边想着,在进考场落座的时候,又想到了他的脸,瞬间就有了力量。神奇的是,她越画越顺手,就像周琛附体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