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随时都可以。”
这句话给人的回答太模棱两可,梁闻远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在时文茵心里激起千层浪。
许是时文茵多想,可这平常的一句话由梁闻远说出来让她总觉得有些别扭。
就像是哄人那般,带着纵容。
因为是临时起意,时文茵带着梁闻远去了一家自己常去的小馆子。
周围环境自是比不上梁闻远去的那些地方,可时文茵却觉得这里的菜比那些个精致的要好吃。
时文茵带着梁闻远落座后,点了店里的几个招牌菜,她便抬头询问梁闻远吃些什么。
梁闻远真真与这周围格格不入,一丝不苟的发丝,湛白的衬衫,价值不菲的西装套装,举手投足间透露出来的矜贵,让人看哪儿都像是个贵公子。
“你…要吃些什么?”时文茵有些迟疑,她心底都已经把梁闻远拒绝后要带他去哪儿的地方都想好了。
谁知梁闻远像是没注意到周围环境一般,将指尖燃烧着的烟拿的远一点弹了弹烟灰,拿过时文茵手里的菜单看了起来。
良久,他才对身旁站着的服务员开口道:“一份手擀面,谢谢。”
待服务员走后,时文茵正襟危坐拿着手机胡乱的翻看,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先擦一擦桌子再放手臂。”梁闻远缓缓开口,将指尖猩红按灭递过来张纸巾。
“啊?哦,好。”时文茵手足无措地擦拭着身前的桌子,她时不时那余光睨他,满满都是好奇。
两人像是多年好友那般融洽相处,再没了那些弯弯绕绕。
“要瞧就大方的瞧,没什么不能瞧的。”梁闻远把餐具烫了烫,放到时文茵身前,接着又把上来的菜摆好,似是漫不经心般说道。
时文茵受着梁闻远的照顾,心底觉得好笑,自己在梁闻远眼前仿佛就是一个透明容器,心底所有细微的想法都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梁闻远,你…”话一出口,时文茵立马噤声,许是因为目前的状态太过松弛,便直接了当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许是看出时文茵的窘迫,看着小姑娘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给她倒了杯水,适时说道:“就那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