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开心就开心,有必要拐那么大的弯吗?」
听到这句话的何杰微怔,随即又耸了耸肩:「你不是应该要习惯了?」
我刨了他一眼,不想理他,转过身敲了琴键上几个音就弹起了琴。
「弹什么?理查克莱德曼?」何杰将头靠在我肩上,在我弹了几个小节后他又说:「没有我之后你琴技也没什么进步嘛。」
「能练到我这种程度已经不差了。更何况大学毕业后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有大把时间练习。」和何杰认真就输了,他这个人从来没夸过我弹得好,明明我也曾经有辉煌的战绩(其实还是有几次,但我暂且屏蔽那些)。
「藉口。」何杰在我耳边呼出这两个字。
我哆嗦了一下,他趁机抢走我的琴面。
他弹着我没听过的曲子,侧头对我挑眉,「跟?」
我叱了一声觉得他有够无耻,接着我也更无耻地跟上他的音律。
何杰随意敲出的乐句都充满魔力,我每回都会被吸引,没办法,我无法抗拒美丽的音乐。
「连沛彤。」何杰忽然喊我。
「嗯?」
「你这件礼服的顏色跟薰衣草一样。」
「你这么说好像还挺像的。」我认真弹着琴,没意识到他问了奇怪的问题。
「你知不知道薰衣草的花语是什么?」何杰忽然停了下来。
「不知道。」我也从琴面上收回手,「干嘛突然停下来?」
何杰抿起莫测高深的笑,起身跑进身后的薰衣草田:「来吧,我告诉你。」
他今天很莫名,在我弹得正尽性的时候收手,又问我奇怪的问题,问完之后又不给我答案……
我提起裙子踩着跟鞋噠噠噠地就往他那儿跑,等会逮到他一定——完蛋!
虽然是乡间土壤,但摔下去应该也会痛吧,而且我身上穿的是礼服啊……
「傻蛋。」
何杰接住了我,我们靠的好近,薰衣草的味道瀰漫在我们中间。
他覆在我耳边,轻声呢喃:「薰衣草的花语是——」
「等待的爱。」
……何杰,你才是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