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端坐在地上,泡泡似乎也在附议。
本份义气,这女人竟然拿他最重视的两样东西来压他。「好啦好啦!」算他欠她的。
嘴角扬笑,苏心黎却无比心酸。他什么都不说,她帮不了他……
冬阳自拱形窗户洒下金色光线,苏心黎坐在床上让他拆着纱布,她没去看医生,就让他每天用米酒、薑片跟热水轮流热敷按摩,没上任何药,缠纱布只是为了在套上踝关节固定套之前,更牢稳地固定脚踝。
背着光,她看着带着倔强的脸,或许只有在睡觉时,他才能放下这层偽装。
「你好像很爱盯着我看。」没抬头,书禾丢出这句肯定句。
「不行吗?反正除了下面,你其他地方我都看过了。」身材结实归结实,可惜没什么厚度。
「你在期待吗?」
期待?「又乾又瘦,那里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连a片光碟都帮他买了,他要开黄腔她奉陪。
瞪她一眼。「你要不要看看?」说他那里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这女人活腻了吗?
耳根微微发热,她习惯性巴了下那颗欠打的头。「我只是逗你玩的,不要越来越过分喔!」
撇撇嘴,任书禾不以为然。「你的脚应该好了,走走看。」退到一旁,他牵起她的手。
小心翼翼站起来,她巍颤颤踏出第一步,好像可以……第二次多放点力在受伤的右脚,却脚一软整个人往前仆倒,他立刻张手捞住下坠的身子。
「还不能走吗?」她在他怀中可怜兮兮地摇头。
看来伤势比他想像中的还要重。协助她坐下,蹲下身拿起她的右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要去看医生吗?」
苏心黎一听立刻摇头,她知道他说的医生是香港那种传统的国术馆师傅,移骨推拿的手法光想就痛,她死都不去。
「那就再多休息几天,注意不要太常活动到这隻脚。」重新为她包扎,他不时抬头看墙上的时鐘。
「跟你男朋友说一下,这几天无法约会了,还是继续电话传情吧。」电话天天照三餐问候,听得他耳朵都长茧了。
「就跟你说他不是我男友,我跟健司只是好朋友。」
「不是?那之前我穿的那些衣服是谁的?」当初还一直用她男友的名义激他,满口谎言的女人。
「前男友。」
「前男友衣服还留着,这样好吗?」
「没关係,反正他都死了。」
任书禾浑身一僵。「什么!」死了?她竟然拿死人的衣服给他穿!
「哈哈哈,骗你的啦!」他的脸就像踩到大便一样臭,第一次看到他惊恐又滑稽的表情,苏心黎忍不住捧腹大笑。
休息了两个礼拜,她头一次在家跟他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她发现家中很多地方悄悄变了,他做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例如玄关的灯久没换,早已晕暗得快灭,不知哪天被拆下换了颗新灯泡上去。
她喜欢开窗吹风,不过房间的窗檐短,连下细雨都会滴到房里,某天飘雪她急于关窗,发现窗下的地毯根本没湿,原来窗户上下各架了一片扇型板,天气好时她还可以在窗台托腮吹凉风。
房子外面的边墙因屋龄已老大半油漆剥落,他重新粉刷,还拿了上次做隔间剩下的木板钉了一排花架,一株株盆栽齐高斜放着,纷纷冒出小苗来。
她的专业是在设计工序上,他的实做手艺比她优,说不定也有几分建筑天分。
除此之外,他每天在傍晚时分都会出门,拎着一袋超市食物回来,一开始以为他是刻意出门买做菜材料,毕竟这几天也嚐了不少他的拿手菜。
直到有天开了房间窗户瞧见他出门的身影,视线忍不住追随他,就在快要超出她的范围之际,一抹女性身影映入眼帘,与他一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