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抿了抿有些泛白的唇,提着吊胆的心步入寝宫。?映入金眸眼底的是一致的艳黄色调,帷幔、楹柱、地毯,以及在最里边──也就是现在南宫尚待的听堂最底端有张绣有「兰」字的巨大旗帜,兰字旁还绣着两隻张
她在前厅微蹙柳眉而踌躇着,怎么样也无法提起勇气步入掛着那张绣有毒蛇兰旗的内室。
「怎么?」
熟悉的嗓音从她身后猛然窜出,耳稍的温热气习让她抽了口气。
肩头顿时就是一沉,她的心也陡然露了拍,僵直的身躯就这样被出现在身后的男人紧拥入怀。
抿紧的唇缓缓睁了开,许凤语气支支吾吾地唤了「黄大人」三字。
搂着许凤腰间的南宫尚发出清脆的笑声,手指轻轻按捏许凤泛红的耳骨。
「怎么不进去?」他压低身段,勾着的笑意夹杂温热的气息,在许凤耳稍轻声呢喃。
一阵触电般的酥麻感窜至许凤全身,南宫尚那张说话的唇正在舔吻自己的耳垂,使她不安地扭动被擒住的身子。
「啊!黄、黄大人……」发现南宫尚的手不安分得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许凤忍俊不住地发出微弱的惊声。
南宫尚轻声笑着而后松开箝制许凤的双手,勾起笑容经过许凤身旁往内室走了过去。
许凤红着脸杵在原地,目光瞅着南宫尚逐渐远离的背影数秒后,也举起步伐跟了上去。
低身避开掛在雕着花鸟柱上的黄色幃幕进入内室,只见没有盘起发丝的南宫尚随性地倚坐在茶几旁,噙着笑的薄唇正触着酒觴杯缘。
许凤目光下意识的朝四面八方扫过,可南宫尚的嗓子却先断了她的动作。
「没有别人,现在只有我和你。」他说着便饮了口温酒,将酒觴轻轻放上茶几,「许凤,坐。」他翻甩衣袖,纤细的手指指向自己侧首,面对着许凤露出柔和的微笑。
许凤犹豫地瞅着那张熟悉而美丽的脸庞,可是犹豫也只是半秒。她轻轻頷首,身子挨着南宫尚身旁坐了下来。
许凤感受不出坐在她身旁的男人此时此刻的情绪,或者该说,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理解到南宫尚的心里在想些甚么。
她不敢将视线移到身旁的南宫尚,只能垂着首,任凭掉落的发丝垂软在有些燥热的脸颊上头。
忽然有样物事出现在她眼底,她瞅望出现在眼底里的酒觴,有些紧张的咬了咬下唇。
她探手过去,欲接过南宫尚递来的酒杯。
可是像是在捉弄般似的,南宫尚将酒杯给移了开来,许凤下意识抬起脸,瞬间南宫尚空着的左手架住她的下頷,将酒杯内的温酒倾入许凤惊讶而敞开的唇口内。
「咕唔……」
许凤皱紧眉头,有些温酒确确实时灌入许凤口内,更有些直接溜过她的唇角,沿着她的下頷滑落,顷刻间前襟便被倾出的酒染湿了一大片。
好不容易酒杯空了,被呛的许凤抵住咽喉侧首痛苦的咳着。
南宫尚的手扣住许凤肩头,硬是要许凤的脸朝向他。
金眸瞅着露出冰冷笑意的南宫尚,气衰地吐出话语,「黄大人,您做甚么要……」
无法克制的口液随着温酒滑出嘴角,南宫尚咯咯笑着,伸手取了桌上的酒饮入喉,接着手指触上她的唇角,将微笑的薄唇凑向她的。
「唔……」
这次不是杯中酒,而是南宫尚含在唇口里,夹杂着口液与气息的黏腻温酒。
酒尽,吻却未尽,取而代之的是两双唇热切的与对方恣意交缠,淫靡的水声响遍寧静内室。
好不容易脱开了吻,许凤拼命想调匀急促的气息,金眸则是迷乱地瞅着同样也在喘息的南宫尚。
「黄大人,您要我来找您……不应该是……是要与我交欢罢……」
「呵呵,是没错。」南宫尚瞇起眼,微笑地取了酒壶替两人皆空的酒杯重新盛满温酒。
「那么……」
「上次从巍国回到我国……嗯,契国。」南宫尚将酒壶摆放好,不晓得是否是故意讲错词汇,还刻意在「契国」二字加了重音。
见到许凤表情有些变化,他啜饮一口杯中物,淡笑续道:「那时候因为时间有些急促,没能来得及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