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萨尔并未给我申诉的机会。”
“对于这一点,对于我无法代表尔萨尔参赛,我深表遗憾。”
西尔韦斯特刚刚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耳麦,在他话音刚落时,手指没握稳,耳麦轱辘滚了下去。
“您是说尔萨尔和国际协会的处罚并未经过调查是吗?”一个记者声音陡然高了起来。
[救命我好卡,你们别发问号了!]
[6:34,室友被直接卡退出去了,现在在外面跟对面寝室鬼哭狼嚎喊x协sb。]
[他说你们就信了?他说你们就信了?他说你们就信了?]
[x协sb,x协sb,x协sb。]
金发的青年慢条斯理地在一堆问题里结束了这次采访。灯光底下,他明亮耀眼,但是与三年前相比,反而消瘦了许多。三年前他神色要比现在高傲得多。
那时候他是锋芒毕露,不懂得隐藏的利刃,看上去桀骜,但是所有人都是他的软肋。那些无数爱他的人,对他的成绩负责的人,那些千里迢迢来看他比赛的无数的人。他站在玻璃高台上,满场的欢呼高高捧起他,他是天上的月光,一旦坠入水中就会被路边掷的石头搅碎。
此时世界已经收敛了所有的锋芒,最后的陈辞神色足够平和,却比三年前傲慢骄矜时更锋利,将所有的激烈讥讽都藏进温柔克制的话锋里。
“有人希望我这场自掘坟墓的采访为他们缓解压力,有人巴不得我身败名裂才好掩饰他们的糊涂,有人过去阿谀奉承现在见风使舵落井下石。”
“惊扰他们今晨的美梦。”
“对于这点,我深表遗憾。”
第四十七章 一只人鱼(五)
这场清晨的直播引起了轩然大波,距离大赛剩下的时间不到三天。
面对整个网络的舆论,尔萨尔泳协难以给国家和民众交代,尔萨尔场馆面临着比之前还要严峻的形势。
在尔萨尔国内舆论不断发酵的时候,引起这一切的源头却已经利用系统黑了航空网,下了飞机到了华纳境内。
华纳机场,许多人举起手机拍着一个少年。他浅金色的头发在日光下散开,和华纳名门夏邵家的特点颇为相似,传言称夏邵家的少爷就在这几日回国,人们议论纷纷此人是不是传说中的夏邵霜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