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当之无愧第一,他坐在高台之上不沾风雪,亭亭风致,无人能让他褪去周身锋芒。
人人都期盼被他目光一瞥。他抱剑点了我身旁一个师弟,笑盈盈问:“苍青门的?”
师弟当时脸就红了。少教主当时就不快了。
见师弟点头,师兄又笑了笑。
那天苍青成功拉到了全场第一的仇恨值。
我可怜的师弟,被少教主公报私仇,从此再没能跟着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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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突破失败了,走了。
少教主让我感觉压抑。
苍青山中也是雾蒙蒙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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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回来了,他变了模样,还好没认出来的时候我没有得罪师兄。
他还是决定下山,这一次我在苍青山中。
第一次他离开时,我想过如果我不在金陵,一定会拦住他。这一次,我反而不想拦了。
师兄永远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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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之乱后,东明和老教主都不幸身亡。过了几年,我继任教主。
少教主和师兄偷得浮生半日闲,偶尔在苍青梅林里仰躺在一起吹风。有一次我经过,看到师兄眉目俊美又温柔,在白雪之中。他们并指当作剑,手指相交当作练剑。
更像调情。
去年清泉门的某位来过一回,不过没见到师兄,就匆匆走了。
那天天气挺好,师兄和少教主恐怕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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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启十七年。
我看到闻忧师兄御剑而来,大半夜朦朦胧胧醒了,我见他行色匆匆,猜是师兄的事。
不过没多久,守山弟子就在山阶上找到了师兄,他正独自饮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莫名。
进了门,师兄就先笑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俊秀风神,他小声地说偷闲半夜喝喝酒,也值得被满山搜人证物证吗。
少教主也很不好意思,但是他就是这么能绷,就是这么能装作若无其事,很淡定点点头。
我困意昏沉,哈欠连天让弟子们散了散了。
老实说,大半夜的,这俩人都不睡的吗。
哦,我忘了,小的时候他们就不睡,搁雪地里吹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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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往事不经念叨。
那夜没多久,也就过了大半个月,苍青山下了好大的雪,下山的路都被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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