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想象得到,都说爱是量子纠缠,只要她去感知,就能体会他的所有痛苦、挣扎和向死而生的意志。
只是她不敢想,因为一旦沉溺其中,就会发现爱到深处,哪怕用尽全力仍觉得是种亏欠。
挣扎间,发簪散了,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下来,将两人包裹其间,成了道天然隔绝外界养分的屏障,莫名拉近了两人的视线。
秦吟越往后逃,他就愈往前逼近,逼到她无路可逃,只能纵着他的气息入侵,唇齿相抵,直到他那截硬邦邦的东西一个劲在她下腹捣乱,让她不由自主湿到彻底,她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发了疯的想他。
周京洄贴着她的耳轮,吻下来,黏黏腻腻地喊她,“阿吟,我回来了,真的好想你。”
秦吟的唇刚松动了一星半点,他就挤进去,疯狂吮吸舔舐,汲取着她的津液。
他占据了所有主动权,将她抵在椅背,搂紧她的纤纤细腰,疯狂揉向自己怀里,怕这是个梦,怕她会像之前所有的梦一样转瞬即逝。
秦吟被他亲到几乎失焦,车里本就闷,混着两人灼热的气息,就差要烧起来,车窗都跟着起雾,两人更是一身的濡湿。
他给她一点喘息时间,只为了要一个确定的回答,“嫁给我好么?”
秦吟觉得他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显然是要得太多,皱了皱眉,指腹抵着他又要作乱的唇,“这不是现在该考虑的。”
她的每一个角度都致命,周京洄眼里和眼尾都红着,明明滴酒未沾,却像喝醉了一般,越来越上头。
不知按到了什么,将她放倒在后座,拨开碍眼的碎发,呼吸也渐渐失衡,挺了下腰,直白地告诉她,“它也很想你。”
秦吟皱了下眉,推他,“这也不是现在该考虑的问题。”
周京洄无奈了,被勾出了火,又不给泻火的机会,还不敢造次,委屈极了。
他这头野兽,也就在外面横,在她这儿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拿眼神求她,开始耍无赖,从口袋里翻出套,先承认错误,再表达欲望,“我是混蛋,不要脸,骗了你,还算计你,你怎么惩罚我都行。但现在能不能先做,然后你来考虑剩下所有的问题,我负责执行。”
秦吟一巴掌呼过去,推开他,“流氓啊你,想得美。”
周京洄脸颊生疼,硬生生抗下她全部全身力气的劲,白皙的皮肤上顿时红了一块,只能支起身子,乖乖坐回去,等待聆讯一般,静候审判。
裤头还胀着,他无奈地低头扫了眼,暗自嘀咕了句:对不起了兄弟,我只听我老婆的。
秦吟将手机里那张存了已久的照片翻出来给他看,丢给他两个字,“解释。”
周京洄看到那张照片,脑中警铃大响,就差要跪下了,“阿吟,你听我解释,这是找人借位拍的,主要是你太聪明了,我想不到别的办法让你暂时不盯着我。”
他义正严词,竖起叁根手指,“我发誓都没碰她,姓萧的找的人,他可以作证。”
秦吟抱着手,勾勾嘴角,看着他着急上火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她当然是故意找茬,但也确实膈应,别的她可以不计较,但这张照片,不管真假,她膈应一辈子。
周京洄低咒了声,拿起自己手机,搂过她的腰,强势吻下去,对准后拍了张,随后就发了朋友圈,还配了叁个字:我老婆。
秦吟吓了一跳,伸手去抢,就他们俩这副鬼样子放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周京洄却把手机举到她够不着的位置,笑得开怀,“现场证明下什么叫借位和实拍。”
秦吟目光往下,扫了眼衣衫不整的自己,冲他咬牙切齿,“你疯了,给我删了。”
周京洄看着朋友圈不断增加的点赞数和留言,手指抵着唇,笑得肩膀乱颤,“死也不删。”
他才不会真的把秦吟衣冠不整的样子放出去,早就调整好了角度,再加上车里昏暗,只能依稀拍出两人的轮廓,她这模样只有他能看。
瞎闹一阵,倒是松缓了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周京洄抱着她,怎么都不肯撒手。
他还是喜欢问那句话,“你想我么?”
秦吟叹了口气,回抱地更紧,这次没打哑谜,“每天都想。”
“我不在的时候,还有没有别的男人对你示好?”他原本还在沾沾自喜,忽然又变得警惕起来。
她这么招人,身边一群虎狼环绕,相比较之下他更膈应。
要不是因为手受伤卧床了叁个月,又被景淮扣地死死的逃不出来,他早就飞过来找她。
秦吟想了想,“有是有.......”
周京洄咬牙切齿,就差要提起十米长刀,“妈的,是不是那个狗日的装逼精英男,一有时间就来烦你,还是那个一无是处只会卖力气装傻的大学生?”
秦吟就知道,果然一试探就原形毕露了,这才是他,霸道又无赖,无奈地摇摇头,抬起头,告诉他,“都被我打发走了,我不喜欢就不会吊着人家。”
周京洄心里舒坦了,趁机又饶回那个问题,“那嫁我么?”
秦吟思忖了片刻,“看你表现。”
周京洄大喜,心里敲锣打鼓,眼神透亮,“今晚可以先表现一部分么?”
秦吟不解,“比如?”
她以为这家伙能说出什么高深莫测的话。
结果周京洄只是往下扫了眼自己的裤头,转而拿眼神暗示她。
秦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告诉她,“今天不做,我累了。”
周京洄眼神是可怜巴巴的,手却偏要使坏往下滑,蹭进她裙沿,蹭到她底裤,摸出一点湿,含在嘴边尝,“但我想喝水。”
“不给。”秦吟明白拒绝。
周京洄无所谓,拿她说过的道理反驳,“女人说不给的就是给,要是真不给,你就会打死我,或者报警。”
秦吟拿他没办法了,小混蛋的恶劣程度升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