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醒与昏睡之间,她被这一声宝贝唤得回了神。
很奇怪,他最近。
占有欲显着增强,而且有种“不装了”的感觉。虽然她对刚刚自己的状态并不明晰,但依稀记得是做了个梦,然后……就变成这样。
怎么弄到和他又搞在一起的?完全没印象。她被顶得上下颠簸,禁欲许久的身体得到释放,沉溺于快感之余,却瞧着李凭状态不大稳定。
怎么形容——像在和谁比赛似的。节奏卡得稳准狠,连空着的其他地方也没放过,揉弄舔舐,恨不得在她身上把之前学的都复习一遍。
他什么时候,对她这么饥渴了?
恰在此时他略停了停,又在她耳边低语。
“腿分开点。”
秦陌桑面红耳赤。
不知道害羞个什么劲,是因为刚刚那声宝贝还是刚刚略抖s的指令?根本就不是他的人设,简直像个约炮无数的男公关。情商高,活儿又好,弄完还有售后服务,有口皆碑的那种。
但他可是李凭,宁肯自己憋死都不肯和她做的李凭。就算是告白过也差点确定过关系,能突飞猛进到牛郎店的水平?
真可疑啊。
“怎么,不舒服?”
他暂停,抬起脸,鼻尖蹭到她胸乳,秦陌桑猝不及防啊了一声,他眼中掠过星辰,笑着张口含住,玩了会,又松开。她被搞到又高潮一次,抖个不停。
从没有过的体验,好像原本沉默寡言只知道打桩的漂亮道士和会玩的公子哥儿合二为一,反复用不同人设艹她。
离谱,但是爽到上天。浴室里不再传来话语声,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糟糕声响。
过了接近一个小时,他才把筋疲力尽的人抱出来,擦干净,放到床上。
单人床不大,铁架子床只有一层薄被褥,没床垫,硬得像铁板。好在她集训时养成了给个枕头就能睡的习惯,也不在乎,掀起被子就要进去。
却在床头瞧见一个长方形的东西,纯白,瞧着像是古玉,底部还有血色沁痕。正面阴刻文字,是篆体,她认不全。
她拿起来瞧,李凭擦了头发走过来,自然而然,也进了被子。
热气升腾,两人耳尖都泛红,努力遏制想继续做点什么的冲动,企图进行一些寻常聊天。
毕竟截止到上次见面还是异地后的冷战,她硬
不肯先开口。但无奈这东西引起她太强的好奇心,天人交战之后还是问。
“这什么?”
“玉契。”他声音就在她耳后,拿过那东西,手指抚上白玉表面,眼眉低垂。“史料记载是太子觐见天子时,要拿在手里的信物。这是我从拍卖行拿到的,据说,是唐朝的东西。”
唐朝,太子。她想起梦里的场景,不说话了。
那人虽然和他一样,行事作风却有很大不同。如果硬要区分的话,那个被叫做“殿下”的人,心中是朽木死灰,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除了……在和她昏天黑地做做做的时候。
那时候他瞧着更像个活的人,会生气会嫉妒会伤心,会抱着她入睡,就好像他把心留在她那里,故而有时候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幼稚,执拗且感性,对春花秋月落泪,对鸟兽虫鱼伤心。
但李凭则是他的反面。喜怒不形于色,不会说谎更不会发疯。安静时秦陌桑甚至觉得他没有感情,在床上也只是……偶尔情动。
她甚至觉得自己没那个本事让李凭真正动心。现在的一时昏头不过是身体尚未反应过来的情蛊后遗症,惯性大,而已。
“字呢?写的什么。”她终于完成自我心理建设,不是为别的,只为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东宫名讳,生辰八字。”他注视着秦陌桑的眼,缓缓答。
“哪个太子?”她继续不怕死地追问,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果然,李凭沉默了。
“是和你在梦里见过的那人。”
“殿下?”她想都没想,这称呼脱口而出。
忽地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李凭压在身下,呼吸可闻。
沐浴完衣服只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她被顶得头皮发麻。
“再叫一次试试。”他目光危险,动作间她身上穿的大号衬衫被掀起,身下又贴在一处。捅开点,她始终湿润着,再进去并不难。但他并不打算进去似的,在穴口蹭,不轻不重地磨。还不如痛快给她一刀。
煎熬中灵光一现,她眯起眼,笑得像个黄鼠狼。
“李凭,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他别过脸去,不看她。秦陌桑伸手往下探,握住,摸了几下。他就瞬间将脸深埋进她颈窝,长长喘气。
“果然,吃醋了。”
她了然,就放开。若有所思看着天花板,神游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