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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公妄言【一些涩涩的吻戏】(1 / 2)

01

次日秦陌桑起得早,蹑手蹑脚想做个蛋包饭改变一下刻板印象,然后就把厨房炸了。

最简单的炸厨房不需要复杂的操作,锅里水还没干时候加油就行。

李凭在噼里啪啦巨响中惊醒,先把她拉到一边再处理现场,所幸油花没多少,只在手背上烫了几个水泡。李凭拿出医药箱还没来得及处理,她就从他手里把手臂抽出去。

因为医药箱里放着上次“用过”的钢冰。

他也莫名其妙地耳红心热,哐一声把医药箱合上,直接拎着她手腕放水龙头底下冲,又从冰箱里取了冰块。

她说了声谢,自己把冰块拿过去。李凭没走,站在她背后,手环过来搁在岛台边。呼吸可闻的距离,连声音也是朦胧的半醒。

“去吧,我来弄。”

她心一空,手也松了。冰袋差点从手背上滑落,被他一把接住按回去,忍不住叹了口气。

很自然地她抬头吻了一下。距离近到刚好亲到喉结。他眼睛倏忽睁大,睡意没了大半。她趁对方没反应过来,又亲了一下。

然后就被按在岛台边。他没碰她唇,而是同样吻在耳垂到脖颈之间,然后顺着脖颈吻下去,野火燎原。旧衣服领口松散,很快侧边就掉到肩膀以下。她手撑着岛台边,而他居然还有空按着她手背上的冰袋。

手交相覆盖,野火在身上烧。她像一块蛋糕或一壶牛奶,顺着大理石台面向下流。

终于他唇停在锁骨以下,没再继续,撑着台面喘息。

额头相抵时,她恶人先告状,说你怎么这样?

他把她卡得紧,前后都硌得很明显,压迫感强到头皮发麻,她侧过脸要躲,但他先松手,眼里笑意荡漾,漂亮得像漫天流星坠地。

“躲有什么用。”

继而拍了拍她脸,说洗漱去,她就溜走。关了浴室门外面倒安静,他怎么样?硬成那样,自然很狼狈。

她将门虚虚开条缝偷看,果然瞧见他站在原地双手撑着台面,闭眼凝神调息。鬓发自脸颊两侧垂下,衣领敞着,腹肌均匀……不能再看下去了。

但就在这时他抬头,恰四目相对。

她想关上门假装无事发生,但好像迟了。人走过来一把扯开门,把她再次带进怀抱里,埋进颈窝,深呼吸。

相对时间的长短,会随人感受而改变。对于秦陌桑来说,这个拥抱比这辈子都长。

清晨日光斜着照进来,照亮素白的大厅与走廊。有疏影婆娑,蝉鸣鸟鸣。

她现在逐渐有点理解李凭的装修风格。心里太静太满的时候,什么东西都不需要。

“你刚起床,我们就亲了一次,抱了两次。和在一起有什么区别。”她话是说了,手很诚实地摸来摸去,被他抓着手腕按住。

李凭的语言风格倒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白,但语气里多了些捉摸不清的情绪。

“还没调整好。”

她不想和这个狐狸论长短,简单踹他一脚就要走。没想到又被握着腰翻过身去贴着墙,眼眼睛捂上一只手,人贴着她站立,一口叼在后颈处,留了个显眼红痕。

“流氓!”她气红脸。

“先预支一部分,抱歉。”他缓缓放手,眼神纯良得像占便宜的是她。“今天开始没你的允许我不会再……做过分的事。”

她哽住。

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

还说不是睡上瘾了才喜欢她的,明明就是!

秦陌桑嘭地关了浴室门,李凭靠在墙边,看晨光罅隙,有天光云影漏进这无人曾涉足之地,竟又无缘无故地笑起来。

02

这个清晨过得跌宕起伏,秦陌桑还没化好妆,手机就响了。李凭敲门,将闪烁的屏幕递过去。

“晴姐打来的。”

他也同时接到了季三电话,两人同时接通,说的也是同一件事。

“罗添衣那边又有一项新委托。任务不重,报酬比上次翻倍,是为答谢我们帮罗家的忙。”雷司晴声线慵懒,听着像是刚醒。“接完这单,上半年业绩就超额完成,我们去南澳度假,上海最近太热了。”

秦陌桑听到酬金翻倍还有假期,跳起来欢呼。李凭手机一个不稳,季三就在那头把调门拔高两个度。

“唷,你俩昨儿在一块?”

明知故问。李凭却毫不掩饰,单手倒咖啡推给她,顺便给通话开了免提。

“嗯。”

其余三人都被酸得一阵沉默。之后是秦陌桑欲盖弥彰,把话题揭过去。

“那那那晴姐,任务细节发我,我们一下呗。”

雷司晴咳了一声,大概是在憋住不笑出声。随后加密信息就发到各自设备上。

“是罗添衣的妹妹,很有希望继任下任家主。刚从UCL毕业,回国之后有段恋爱经历,对方是某个曾经当红的偶像组合成员。”

秦陌桑打开照片,倒吸一口凉气。

“我艹牛啊,居然是他。”

李凭在内网调资料,闻声和她交换眼神。秦陌桑打开微博刷到某人主页推到他面前:

“两年前内娱查无此人,签约小公司后突然爆红,新歌都是榜一。但后来听说嗓子坏掉不能再唱,改行拍网剧去了。”

“你认识?”李凭看了几眼微博上的照片。男生不过二十出头,走清新忧郁氛围感风格,帅不说还颇有气质。某条微博秦陌桑还给点过赞。仔细看,发现是杂志合照,几个网红和小明星一起拍的那种,两人一组拍情人节专刊,和他站一起的,赫然就是秦陌桑。手搭在她腰上,侧脸靠在肩头。

再划到主页,发现两人互关。

李凭把咖啡杯放在桌上,清脆一声。

“是啊。”她心虚,啜了口咖啡补充:“商,商务合作。”秦陌桑说完觉得自己太怂,又正色:“这不是很正常的尺度吗,李道长你还是见识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