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桑,我想要。”
尾音在空气里微微震动,词句吞咽间因情欲作祟含糊不可识,每个字却又清晰无比。冷淡的音阶,每个旋转和收音都敲在心上。
她咬唇蹙眉,像费力想出的谜题被对面一眼看穿。
但又特别爽,刺激感冲上天灵盖的那种爽。
这次进入得极顺畅,到底。她捏着他肩膀被贯穿到浑身颤抖,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单腿屈起将她卡在那个位置,箭在弦上唯有紧绷。
她终于缓过一口气,开始动。集训过的体力非常可观,折腾了大半夜,到现在还是神采奕奕。只是新陈代谢比从前更活跃,滚烫血流泵到全身,特别是最敏感的地方。
池子里的人多数都昏睡过去,或是半醒不醒地说胡话。于是太空椅里啪啪的水声就格外清晰。她努力遏制自己不发出呻吟的欲望,但今后还能和他做几回?
这么想着,模模糊糊的呻吟与喘息就被释放出来。他小腹一紧,随即被她的手按住。
“不许射。”她低头,抚摸烫手的根部:“我还没爽够。”
他偏过脸摆脱她的手。秦陌桑咬紧了牙,故意夹他。但他定力比想象的强,硬撑住了第二回。于是她把头发拢到身后,故意加大了动作幅度。
一浪又一浪的情潮把两人都拍上岸又带下去。
她软得要融化在他身上,那要命的东西包裹在里面,剧烈收缩,搅动时带出白沫,拍打到穴口泛红。她不要命地折磨他,在檀香灰烬里焚烧自己。
到了极点他仰头,她故意咬着他耳垂,神智不清地叫。
“Eliot,给我。”
他定住,从天堂掉到地狱。千里冰封寸寸碎裂,碎成粉末,每个碎片都在嘲笑他痴心妄想。
但就在这时他射了。狼狈抽出后还是溅在她大腿上,一滴滴顺着淌落。
她咬唇起身,但被他按住。
皮带不知什么时候被挣脱,手腕有圈红痕。修长有力手指握着她腿根,握出凹陷。
眼睛还是蒙着,但他毫不费力找到她的唇,叼住,撕咬。
李凭什么时候变狗了?她脑子嗡嗡的,极限求生本能意识到现在非常危险,但要逃已经迟了。
他直起身把她困在腿与胸腹之间,用下肢力量向上顶,频率和力道与方才都不可相提并论。她手腕被抓着放在身后,他的吻滚烫,唇之后是胸腹,一路吻下去,最后停在乳尖,犹豫片刻,张嘴含住其中一只。
她的尖叫陷落下去变成媚声,低头看男人高挺鼻梁陷落在乳间,唇齿吸吮研磨,在她挺翘边缘留下痕迹,又去含另一只。她剧烈扭动,但他入得更深,撞到最软处,停了一会再动,毫不留情。
直到她双乳被含得红肿高挺,又在抽插之余用手按着她腹部,感受自己东西在她里面的形状。
他暗笑自己。明明知道是自食其果,却不晓得果这么苦,咽下去能要了他的命。
直到他觉察到有咸味的泪滴掉在他手上,烫得心里一震。
于是遮在眼上的布立即摘了,恰巧看到她哭得像个人鱼公主,眼睑上鳞片水晶闪烁,鼻子抽动鼻尖红红,委屈得仿佛刚刚认错人的是他。
寂静充斥整个空间。
他放开她,手臂又抬起,小心翼翼,从背后拢住,越收越紧。
是个从前没做过的拥抱姿势,浑身带刺的怪物张开羽翼,要把公主抱在怀里。没想到拥抱是个那么辛苦,那么需要勇气的事情。
“对不起,我不想这么……对不起。”
他低头,把眉心贴在她颈项间。
“秦陌桑,解蛊的事,我不能再做了。”
她安静喘息着,等待命运的铡刀。有些关卡就在那,命运的刀锋时刻。受得住,也就过去了。
“我喜欢你。想和你确定关系。”
他说得字句真切,没有修辞,像刻在什么汉谟拉比法典上的话。风吹日晒,海枯石烂,比人类短暂的一生更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