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风呼啸,倒真是天阴了。
她手掌按着墙,墙纸冰冷。她想,这人的审美真的是一般,这么好的地段,这么漂亮的别墅,里边装修得跟他妈被炮轰过一样,连墙都是毛胚。
她一向欣赏不来什么性冷淡风格,找男人都找戴耳钉骑哈雷的,十个有九个渣,还有一个是形婚gay。李凭从来不在她的择偶雷达范围内,因为他太干净了。
眉眼干净,穿搭干净,做事风格干净,连感情态度都那么干净。他的存在就是对她的否定,证明有人就是可以这么简单干脆高高在上地活着,不用费力在泥地里阴暗爬行,也可以轻而易举得到想要的。
电光火石间她意识到,一直以来她嫉妒他。顺风顺水的人生,理所应当的冷漠。
但今天他不一样,那光滑的大理石切面裂了缝,漏出地下层层迭迭的魔障与污秽。原来玻璃餐刀美虽美,却也是脆的。
她突然很想捏碎他。
“好啊。”她腰肢塌下去,向后挑衅似地一撞,声音柔得就像蚂蚁在丝线上爬,尾音发颤。“你试试。”
他呼吸蓦地加重,手臂加了力道,把她整个人背对着压在墙上。白T恤脱起来方便,但他只是从她衣服下摆伸进去,揉捏她胸部的软肉。
他手掌常年握剑,薄茧磨着她,毫不留情。白皙的软肉从手掌中漏出来,寂静中呼吸剧烈。她动了动,臀部就挨了一巴掌。
响亮一声。
两人都愣了。她脸猝不及防烧起来,喘息加快。还没人和她玩过这个,但是他?
瞧着是个正经人,不太像啊。
“你,你干嘛?”
她没发现自己气若游丝,声音低得和没声差不多。李凭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单手撑着墙,把她双手交迭握在墙上,另一只手解开了皮带。
冰凉带扣滑过她腰际,秦陌桑被冻得颤了一下,被他再次按住后腰。
T恤顺着腰线溜上去,腰窝隐约可见。他食指在那里逡巡,却迟迟没有动作。像抚弄一张古琴。
太过分了。他上辈子当过忍者吗这么能忍?她想骂脏话,却骂不出。李凭就是在玩弄她,这种感觉很微妙,却不讨厌。
因为对方玩弄她所付出的代价比她剧烈千百倍。
很快他就忍不住用弹出来的东西去顶她。但她身上的衣服还完好,隔着布料的磨蹭更要命。连她自己都湿得显而易见,更不用说饱受煎熬的李凭。
他压着她的腰,单手握着自己的东西,喘息声一阵一阵地喷在她耳畔,热气蒸腾。待她终于明白他在干什么时,脑内轰鸣阵阵,感觉受到了羞辱。
他竟在她背后自己撸。
是在报复她上次用小玩具吗?也气量太小了!
秦陌桑气得眼角溢出泪。但李凭将她死死压制在墙边,没法挣脱。他身上烫得如同发烧,两人肢体触碰的每一处都烈火燎原。就这样,他也不愿碰一碰她。
撸动的声音愈来愈快,他忍不住挺腰撞她。来回之间她咬牙撑着,但还是从唇齿间逸出几声呜咽。身子已经站不直,但手腕还被牢牢抓着。
最后他狠撞了一下,带着滚烫体温的东西滴滴答答,顺着她腰窝滴落下去。她力竭,浑身骨骼被抽离似地滑跪在地,被他在半空中捞住,拦腰抱起。
窗外风声渐渐大了。像所有她不愿去回想的雨夜,五通敲门,说要来接她,然后把她最爱的人变成了鬼。
秦陌桑把头深深埋在尚且温暖的怀中,手揪紧他衬衫,像抱着救生圈。
“别走。”她呢喃,李凭的脚步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