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荆涛踢了踢尼西一脚,“她状态很差。刚才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及时倒下,这会儿她估计被教官骂得狗血淋头了,尼小西,你要怎么感谢我嘿?”
尼西拿开自己的腿,懒得理他。这货自导自演地中暑、累坏、第一个下跪,连带着许多人一起,只有他一个人是假累,其他人都是真的累。
马荆涛说,“待会我会看情况,拯救她的嗷,要是被我先追上了,怎么办捏?”
尼西这才抬起眼皮,“你很自信。”
“嗯哼。”马荆涛哼唧完了之后,反应过来,好像不是什么好词。
季摘月刚回到队伍,曾如和庞渺渺就凑上来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曾如说,“我带了布洛芬,给你一粒。”
药丸清脆地剥离出锡箔纸,孙教官耳朵动了动,面向季摘月她们三个,“你们在吃什么?”
季摘月冷冷地抬眸看他。
孙教官是队里的连长,平常哪个兵对他不是服服气气,这会儿他有意教训季摘月。
他走过去,一掌拍掉庞渺渺手中的药板,“作为运动员,药能随便吃吗?”
三个人满脸狼狈,尤其庞渺渺,早上涂的粉底液,这会儿都在脸上化成一道道的痕迹。
还被孙教官骂,孙渺渺低声抽泣,她老汉都不这样骂她,“这个没有兴/奋/剂,我们只是吃个药。”
季摘月手里刚取下一粒布洛芬,当着孙教官的面,挑衅般的,把药丸放入嘴中,干吞。
其他运动员嘴巴张成O形,好……好酷啊。敢这么和教官刚。有点喜欢和崇拜。
孙教官额间青筋跳了跳,季摘月看着冷冷清清的,没想到居然是个刺头。
季摘月干吞完药粒,说道,“孙教官,运动员不能乱吃药,这个我们比你清楚。那您认识这是什么药吗?”
人造草坪上,黄白相间的一排胶囊,在阳光下反射刺眼的冷光。
孙教官的确不认识,他现在隐隐后悔,刚才不该随意讲她们的药片拍掉。
季摘月不打算放过他,“责怪小兵也需要有个正当理由吧,您都不认识这个是什么,就乱说我们吃药。这个不对吧?”
就算他认识是什么药,也不能这么做。一个教官而已,又不是他们的教练,他没有立场来指责他们,甚至一巴掌拍掉她们手里的药。一是没立场,二是品行不佳。
季摘月继续道,“那么请你,捡起我们的药片。仔细看看,上面写的什么药再作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