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奶奶不说,”季老太太还以为他说的季茶,想到刚才在看台坐她附近的郁素芸,两人已经几十年没见了,上次见她,还是在电视上,郁素芸作为国家突出贡献的物理学家被授嘉奖。
几十年没见,她还是一眼认出白发苍苍的郁素芸。季摘月是她的亲孙女?
季老太太有点恍惚,转头问儿子和媳妇,“季摘月是郁素芸的孙女?”
“郁素芸是谁?”夫妻两不明所以。
季老太太便不说话了。心想她和郁素芸比了二十年,居然孙女抱错成对家的孩子。
不过郁素芸儿子是个废物,孙女季摘月亦然,老实木讷,被季茶欺能那样,脑子不大灵光。
一想到郁素芸的儿子、孙女都比不过自己,季老太太高兴起来,施舍似地问,“季摘月还没回来?”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按理说季摘月应该要求着他们回家了。
“没呢,被嘉禾签了,翅膀硬了,”季太太说,“不过签了又怎样,嘉禾艺人那么多,还能分她一杯羹?”
季老太太点点头,季摘月在她心中一直是老实木讷的印象,一副狗一样讨好的做派,就算签了嘉禾,那也是像狗一样打工的,而非资源分配者。
嘉禾才是真正的资本剥削者,每年都有员工受不了压力跳楼的例子。现在季摘月吃了人家给的一点甜头,等到吃苦的时候,就知道星耀的好了。
正这么想着,季摘月忽然出现了。
季家三个人摆出一番高冷的样子,吃到苦头来求他们了。
季摘月没想到能在医务室见到他们,哦,看到季摘星受伤,心下了然。
季摘星眼前一亮,她来看我了?膝盖也不痛了。
医生突然开始缝针,“嘶,”疼的季摘星嗷嗷叫。
医务室只有一个医生,季摘月来拿碘酒,只好先等一会。
在其他人看来,季摘月一声不吭,木讷不已,没有季茶灵性,认错还这副态度?季老太太对她这副样子就来气,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
耳边充斥着季摘星的嚎叫,季老太太奚落季摘月,“这时候知道来了?摘星摔倒都不知道扶一下,你怎么做姐姐的?“
季摘月指了指自己,“你在和我说话?”
“不和你还和谁,从小就这副样子,打你骂你一声不响,我朝墙骂几声,墙还给我掉点灰。”季老太太杵了杵拐棍,她刚才喊累了,现在骂累了,“给我倒杯水。”
季摘月找了圈,看到饮水机,走过去,取个一次性杯子接水。
看到季摘月听话去接水,夫妻两对视一样,刚才还不知道什么季摘月什么态度,现在很明显了,想回季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