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亲这,”梁烨那一片的皮肤都红,他说:“要留印子了。”
纵情这一夜,他落了一身的红痕。天黑了他们是一堆抵死缠绵恩爱的一对,天亮了他们就是君是臣,在外人面前不得露出半点端倪,只能将一腔的喜欢和爱意隐着藏着。
梁烨整理好衣物,马上就要出门而去,下一次的温存却不知要在何时。至高无上的皇权给他绝顶的权利,那皇宫的高墙也活生生的隔住了两个人。
王府的人只知道今日皇帝留宿,却不知道皇帝半夜跑到了将军的卧房,更不知道远在天边的将军,不知何时回来了。
服侍在梁烨门口的人,竟然都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季诚这一夜过的云里雾里的,脑子里全是密集凶猛的打更鼓点,眼底的黑眼圈都林悠吓了一跳,“诚哥,你...做噩梦了?”
“噩梦倒是没做,”他拿着自己泛着胡茬的下巴,使劲的在林悠的颈窝里蹭,他黏糊糊地道:“小林子,咱俩商量一下,那鸡咱不养了行不行,天不亮就叫,你看相公的黑眼圈。”
“快看看,再让它们叫俩月,我都得长白头发。”
他养的鸡一共就十来只,他生产之后养着的这些日子,鸡汤没少喝。后来能下床了才知道,他喝的鲜嫩鸡汤都是自个辛苦养大的鸡。
都是季诚偷摸杀的,以为自己不知道,竟然谎称,鸡丢了,病死了。
他也天天睡觉怎么一点鸡叫生没听到,林悠道:“诚哥,过两天你就上朝了,起的比鸡早。”
季诚:...他有点无语,但他夫郎好像说的对。
说起上朝他就更没精神了,索性就那么又躺下了,躺了那么一会觉得不够,把自个媳妇也重新拽到被窝里,两条腿夹住林悠的,“还早呢,再陪我躺会。”
“你自己躺吧,我得去看儿子,”林悠挣了挣没挣开。
能在深秋里窝在温暖的被子里,人生没有比这更享受的了,季诚手脚并用,把人家刚刚穿好的衣裳又给扒了下去,“儿子什么时候不能看,我要是成天上朝你不想我啊。”
说着整个人就钻进被子里。林悠看着外面的日光耀眼想起来,却被被子里的大脑袋死死的制住。不过须臾,一声声忍痛的轻哼声就从齿间泄了出去。
往常这个时候,主子们早都起来了,两位小公子也刚喂完奶,正是精神的时候。可是世子的卧房却大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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