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波劳碌,梁烨躺在床里面睡的香甜,郭啸风想要跟他多亲近却舍不得叫这酣睡中的人,他挪动着身体想要挨的更近。腰部却传来酸痛,疼他动作一滞。
郭啸风额头抵着帝王的肩膀低笑:他的陛下好生猛。
另一边季诚在房里把做好的两双鹿皮靴子三双鞋,穿在脚上来回试。鞋底柔软大小合适,一想到林悠在等在穿针引线的样子,他的心头就一暖。
这个小东西做这些鞋干什么,也不知道给他写封信。
第二日天还没亮,苏铭就畏畏缩缩的跑到郭啸风的门前叫人。这皇帝竟然和将军搞到一起断袖...这可真是,断袖也就罢了,就不能背着点人,就不能不让他知道。
起初他还以为皇上只是惦记西南军情,打算微服一番,来看看军情。他哪里能想到,陛下昨日竟然睡在郭将军房里,竟然还让他来叫门。
屋里传来含糊不清的交谈声,苏铭不敢多听却止不住的脸红尴尬,自觉的退到房门两丈以外。
一场贪欢如此短暂,两人眼里都有浓浓的不舍,梁烨轻柔郭啸风肩头还未好透的箭伤,刀剑无眼,想劝这人别冲的太猛。
可这将军却是在给他打天下,他低头瞧着给他穿靴子的人,五指插进那人发中:“还疼吗?”
“陛下心疼吗?”郭啸风拿下来那手放到自己脸颊上,“陛下若是心疼,伤的再深一些也无妨。”
“将军的刀那么锋利,多杀几个”梁烨说:“何必净指望我来心疼。”
梁烨自称我,就是把自己放到和郭啸风同等的位置上。郭啸风穿好靴子,单膝跪地虔诚无比地道:“只要陛下心疼臣,哪怕陛下想要的是九州大陆,臣也能给陛下打下来。”
梁烨俯身和他相拥,“我不要九州大陆,只想要我的将军平安,心疼的滋味并不好受。”
“朕该走了。”
两个人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心跳的频率,郭啸风死命的吻了下去,而后注视着梁烨缓慢地道:“臣心悦陛下。”
“我亦然,”梁烨郑重地道。
情再浓时间也是无情,再不舍也要分别。
京城里林悠每日被这些嬷嬷看的不厌其烦。他想多吃点肉都不行,那些嬷嬷整日唠叨嘟囔,多吃荤腥胎儿长的太大,世子又是头一胎容易生产艰难。
普通农家的哥儿怀孕还能给个鸡蛋补补,可他贵为王府世子,竟然整日吃素。有身子的人脾气本就无常,季诚还不在身边。
就这么被整日的管着,在一个对着满桌子绿色的早晨,林悠终于爆发了。他越嚼嘴里的青菜越觉得没味,看着两边盯着他吃饭的嬷嬷,怒从中来,直接就摔了筷子。
许大山和许涟被他吓了一大跳,刚要询问就听他道:“我不想再吃这些没味的青菜!”
宫里的嬷嬷见状赶紧安慰:“世子...”